結果忽然一夜之間情況突變,帖木兒翻臉無情,派兵包圍了使團,使團的護衛想要反抗,卻寡不敵眾,最后傅安只能下令投降,所有人全都變成了階下囚。
想到上面這些,傅安也不禁嘆了口氣,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為什么帖木兒忽然會翻臉,甚至不惜殺了他們使團的人,難道他真的不怕與大明鬧翻嗎?
雖然大明現在可能無法派兵到西域,但要知道現在大明的勢力如日中天,帖木兒這邊的商隊也經常到大明,雙方存在著大量的商業往來,若是大明禁止了兩國間的交易,那對帖木兒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夜已經深了,牢籠里的奴隸也都沉沉的睡去,畢竟一天的勞累早就榨干了他們的精力,急需睡眠來補充體力。
傅安也縮到籠子的一角準備睡覺,不過就在這時,郭驥卻湊到他身邊低聲道:“傅兄,那個錦衣衛可沒和咱們在一起,應該是逃出去了,你覺得他會不會想辦法救咱們?”
錦衣衛幾乎無孔不入,像使團這種地方,當然也會安插錦衣衛的人,而這次傅安他們來見帖木兒,隊伍中也安插了錦衣衛,而且還不止一個。
其中帶頭的是個小旗,對方名叫雷鳴,而且還是個二胡子,身上有一半的胡人血統,長的和西域人很像,而且還精通多種西域語言,據說以前就曾經在西域呆過多年,這次又被派到使團之中,身上好像還有其它的任務。
傅安和郭驥以前對雷鳴這些錦衣衛并不怎么待見,畢竟他們是文官,對錦衣衛有種天然的排斥,另外雷鳴又是二胡子,聽說是他那個漢人的爹在西域留下的野種,后來才被帶回中原,也不知道怎么加入的錦衣衛,所以傅安兩人也有些看不起雷鳴的出身。
雷鳴平時也十分神秘,除了手下幾個錦衣衛外,也很少和使團的人打交道,之前帖木兒派兵圍了使團,雷鳴卻神秘消失了,應該是趁亂逃跑了,所以郭驥心中也懷著一絲奢望。
“就算他逃出去了,可在撒馬爾罕這種地方,他一個人又能做什么?所以他就算是有心恐怕也沒這個能力,更何況他們錦衣衛行事一向不擇手段,才不會在乎別人的生死,估計他頂多就是想辦法把使團的遭遇報回大明,其它的就別想了。”傅安卻十分悲觀的道。
郭驥聞言也覺得有道理,當即也垂頭喪氣的靠在籠子上,兩人許久都沒有言語。
牢籠外也有不少守衛在巡視,畢竟奴隸們也不傻,與其被累死,有些人更想拼死一搏想辦法逃出去,所以奴隸營的巡邏也十分嚴密。
不過就在其中一隊巡邏走過傅安他們的牢籠時,卻忽然有人將一樣東西扔進了籠子里,剛好砸在傅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