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人在哪里?”宋晟很快就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當即再次向探馬問道。
“就在營門外,沒有搞清楚他們的身份前,屬下也不必讓他們進來。”探馬再次稟報道,探馬一般都是軍中的精銳,雖然不是將領,但地位卻極高,因為他們可以隨時面見主將稟報軍情。
“請他們……”宋晟剛想請這些人進來,但隨即心中又生出一股警覺,隨即改口問道,“你發現這伙人時,可發現什么異常,有沒有發現帖木兒先鋒軍的蹤跡?”
宋晟是擔心其中有詐,畢竟使團明明被帖木兒扣押了,現在忽然又出現在這里,而且帖木兒的先鋒軍也在附近,所以他也擔心這可能是敵人的陰謀。
“沒有發現異常,我發現這些人時,他們正在雪地中苦苦掙扎,眼看著就要凍餓而死,附近也沒有發現敵軍的蹤跡,所以我才敢將他們帶回來。”探馬立刻回答道。
聽到沒有異常,宋晟這才放下心來,剛想說請對方進來,但又想到如果真是使團的人,那他們可是代表著陛下,于是索性站起來,準備親自去迎接。
宋晟邁步來到營門口,果然見到一伙行商打扮的人,不過這些人卻一個個都是十分的狼狽,胡子頭發都是亂糟糟的,臉上也有凍出的血口子,看起來應該是受了不少的罪。
“本將寧夏總兵管宋晟,爾等可知冒充使團該當何罪?”宋晟來到營門前直接就給對方一個下馬威道,畢竟在沒有確認之前,他可不會輕易的相信對方真的是被扣押的使團。
“見過宋總兵,在下傅安,禮部給事中,陛下欽點的使團正使!”傅安上前表明身份道。
宋晟聽到傅安的話也有些驚訝的打量了一下對方,雖然傅安形容狼狽,但說話時的語氣和態度頗為從容,絲毫沒有任何的驚慌,顯然不像是假的。
“使團明明被帖木兒扣押了,你們說自己是使團,可有證明身份之物?”宋晟再次問道,這時他心中的懷疑其實已經打消了大半,畢竟傅安的表現實在太像是個官員了。
“將軍有所不知,我們被帖木兒扣押之后,他將我們貶為奴隸,每日被逼著干活,后來好不容易才逃出來,證明身份之物也全都丟了。”傅安這時也一臉無奈的解釋道。
聽到對方沒有證明身份的東西,宋晟也是眉頭一皺,不過這就在這時,只見使團中走出一胡人模樣的人道:“將軍,在下是錦衣衛小旗雷鳴,之前被派遣隨同使團出使,現有錦衣衛的腰牌,不知可否用來證明身份?”
雷鳴說著拿出自己的腰牌,當初他拼命逃出來,腰牌也是隨身攜帶,所以倒是沒有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