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還在考慮請柬的事?”朱有燉看到朱橚面前的請柬,當即也嘆了口氣上前問道。
“廢話,皇城中的那位已經出招了,我能不考慮怎么接招嗎?”朱橚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道。
“父親,在這件事上咱們根本沒有考慮的余地,只能按照陛下劃出來的道路來走,所以您想太多也根本沒用。”朱有燉耐心的勸說道。
“你說的輕巧,老八已經被問罪了,老十一也和朝廷妥協,要帶人出海去天竺,這次請我們進京,估計就是和我們攤牌,要么交出兵權,要么帶人離開,可是憑什么,這王位是父皇給我們的,兵權也是父皇給的,他有什么權力收回去?”朱橚越說越氣,最后惱火的怒道。
當然這些話朱橚也只敢在自己兒子面前說,畢竟他們父子的利益是一致的,不用擔心朱橚把這些話捅出去,否則以朱橚謹慎的性格,肯定不會讓任何人抓住自己的把柄。
聽到父親這些滿腹的怨言,朱有燉也一臉的無奈,其實他來之前就和笛兒聊過,要知道笛兒雖然是女子,但畢竟是李節的妹妹,跟著李節也學到不少的東西,眼光見識并不比朱有燉差,所以朱有燉有什么事情也都愿意和笛兒商量。
而朱橚的反應也幾乎和笛兒預料的一模一樣,畢竟做為家人,笛兒當然知道自己公公的想法,只不過笛兒并不贊同朱橚和朝廷背著干,因為現在朱允熥的大勢已成,哪怕國內的藩王聯合起來,對上朝廷也沒有任何的勝算,更別說朱橚一人了。
朱有燉和笛兒的看法一樣,而且他也知道,削藩這件事勢在必行,如果把他放在朱允熥的位置上,恐怕他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朱橚罵了兒子,結果發現兒子不說話了,這讓他又有些惱火,隨后悶聲悶氣的問道:“你有沒有給李節寫信,他是你大舅哥,肯定知道些什么?”
“父親,現在給大哥寫信又有什么用,陛下的用意已經很明白了,大哥那邊肯定也幫不上什么忙,反倒是咱們如果配合的話,大哥才好幫我們啊!”朱有燉無奈的回道,李節雖然對朱允熥有很大的影響,但在這種大事上,李節也不可能背著皇帝幫他們吧?
“哼,李節他不是不愿意幫,我看這件削藩的事,很可能就是他幫著策劃的!”朱橚聽到兒子的回答,再次不滿意的生氣道,他現在看什么都不順眼,特別是連自己的兒子都和自己不一條心,這也更讓他惱火。
朱有燉也十分無奈,不過他還是強忍著性子再次道:“如果父親您要是實在不愿意,不如考慮一下四伯的建議,上次他來信不是寫的很清楚了嗎?”
朱棣可不止給朱權寫信,而且還給朱橚寫了書信,同樣邀請他去美洲,畢竟朱橚可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從血緣上來說,他和朱橚比朱權還要親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