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什么樣啊?”這個問題,來自一個中年男性的八卦之心。
“人模狗樣唄,還能怎么樣?”云朝朝【不正面】起來,段位就不是云之磊這樣的【老同志】能比的。
“哦。”云之磊忽然就言簡意賅了起來,以此作為最后的抵抗。
“那我掛了。”云朝朝直接來了個降維打擊。
“爸爸話還沒開始說,云寶怎么就想著要掛了。”云之磊抵抗不下去了。
“【哦】還有【呵呵】,這不都是話題終結者聯盟駐中國辦事處的代表嗎?你【哦】都【哦】了,我還接著電話干嘛?”云朝朝的邏輯,不管是真理還是歪理,都強大到不容置疑。
“云老這不是忙暈了,還老糊涂了嘛,云寶就原諒一下。”這是來自某位中年男性的繳械投降。
“好的。你被原諒了。”云朝朝笑了笑,“說吧,什么事兒啊。”
“我讓陳姐和李叔等下和工程隊一起過去啊。這也不是在我邊上,你得有個司機還要有人做飯。”云之磊有心要安排些人手。
“不用了,我最近應該不會出廠區,用不著司機。”這是來自某寶的拒絕。
“那就讓陳姐過去。”某老習慣性地在退一步的同時又加了那么一點點的堅持。
老爹是一個神奇的物種,無論有多么強大,到了自家寶貝女兒手上,多半就連基本的人權都要上交了。
“云老,工業區又不是無人區,有的是外賣,我哪天想吃陳姐做的飯了,我就回去找陳姐。”
“就想陳姐的飯啊?”
“順便看看你唄。”
“這樣啊,那也行,我讓陳姐做點熟食,讓李叔給你送過去。”云之磊頓了頓,“睡覺記得鎖門啊。舊倉庫門崗還在,十幾年了,很靠譜的,你要是有事就打電話。”
“法治社會,法治社會,好么?你有時間就操心你的應訴去。”云寶打小就喜歡夸年齡操心云老的事情。
“那行,爸爸先去找幾個律所聊一聊,這種要應訴的話,說是要組個律師團。還真是有點麻煩。”云之磊的回答里面,帶著點不情不愿。
“麻煩也得沖啊云老。你這行業標桿都不敢行動的話,你讓其他小兄弟怎么辦?再說了,動不動就說我們這傾銷那補貼的,隔三差五才是真的煩。你去應訴,行業支持你,國家肯定也支持你。有這么堅強的后盾,還猶豫什么?”
“我不就是,不想那么高調嘛。”這是唯一讓云之磊覺得猶豫的地方。
據說,頂級商賈,大致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花錢上富豪榜的,一種是花錢不上的。
前一種就是像地產一類的,需要讓人知道超有錢、不差錢,這樣才能從銀行和投資機構手上,拿到更多的錢。
這一類別的商人,花錢比較沒有節制,反正花的都是【別人的錢】和【銀行的錢】。
云之磊不是這個類別,他就屬于后者。
從來都沒有上過任何榜單。
那些不打一聲招呼就想要把他放上去的,就想辦法花錢求不上。
他就是一個安安靜靜,堅守在第二產業的小商人。
只做織帶,心無旁騖,然后默默發展壯大,一直到擁有全球1%的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