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信的時候,我怎么這么不相信呢?”
“你應該相信的,你給了我第二個考清華的理由。”
“第二個?你也要去清華啊?”斯念完全沒有聽葛功明提起過。
“我沒參加高考。”
“那你說什么清華?”
“我明年啊。明年去跟著你混。”事實已然如此,如果他足夠努力,通過清華的藝考,應該還是有機會的。再怎么樣,他都答應過云朝朝,會竭盡全力。
“這樣哦?那云朝朝呢?她也明年嗎?”
“怎么可能,人家很有可能是我們省今年的狀元,就她那成績,哪有等到明年再上的道理?”
“那就是說,接下來的這一年,兄弟我就近水樓臺了?”斯念眨著眼睛發動腦筋。
“什么近水樓臺?”
“云朝朝啊。你看吧,我們兩個家里都是制造業的,還都要和歐盟打反傾銷官司。回頭就算寫家族史,都可以大范圍復制粘貼,這得是多大的緣分啊?”斯念說的一臉認真。
“哦,也是。”潮長長笑了笑,皮笑肉不笑。
“你這什么表情啊?你該不會也喜歡云朝朝吧?你要是也喜歡,那兄弟就不奪人所好了,到時候去了北京,給你做雷達,幫你看著,連只公的蒼蠅都不讓接近。”
“我?”潮長長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糾結了幾秒,在斯念等不下去之前,潮長長開口了:“我肯定沒有啊。我家現在這情況,哪里有可能喜歡誰?我跟誰在一起不是害了人家啊?你說是不是?飽暖問題都不知道要怎么解決的人,還能想這些有的沒的?”
“你喜歡誰,和你家什么情況有關系嗎?”斯念定定地看著潮長長:“兄弟就問你喜不喜歡?”
“我……不喜歡。”這個答案,與其說是給斯念的回答,不如說是潮長長說給他自己聽的。
“那你不上我可就上了啊。人姑娘還說喜歡你,害得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斯念笑了笑。
“誰說喜歡我?”
“朝朝姑娘啊,還能有誰。這兒就咱們三個,總不至于是咱倆相親相愛嗎?你要真的對我有想法,本少爺也不是不能勉為其難地試一試。”斯念說話,戲謔而又隨意。
潮長長被驚到了:“云朝朝說她喜歡我?然后她和你說?”
“對啊。”
“她為什么和你說?”
“因為我問她了啊。”
“然后她告訴你,說她喜歡我?”
“是啊。但人姑娘也說了,人喜不喜歡誰,全憑心情,一天可能變八回。”斯念一說到這兒就來勁:“這簡直太對我的胃口了有沒有!兄弟我就喜歡善變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姑娘,每天都能保持新鮮,完全沒必要換來換去那么麻煩。”
“哦……是這樣啊。”潮長長聽完前半句,后面斯念說的什么,他基本都沒有聽進去。
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失望,對【一天可能變八回】這句話。
也真是奇了怪了。
他都沒有過期望,為什么會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