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朝覺得自己今天的反應有點過了。
就像她兩年前和云之磊說自己要考績優生。
云朝朝不介意做難題。
物理的、化學的、數學的、生物的。
但她喜歡的潮長長是什么樣子的?
這個簡單的問題,現在看起來,連她自己都沒辦法回答。
沒有發型,沒有形象,走走路還能直接暈了。
這樣的人設,并不符合少女初開的情竇。
但她又擔憂得那么明顯。
焦急得不帶一絲的掩飾。
這可真有意思。
有意思到云朝朝都有那么點不了解自己了。
她明明是一個高冷的學霸,哪有那么多外放的人設?
斯念放血的速度很快,沒過兩分鐘,就把十個手指頭的血都擠了一遍。
潮長長的臉色明顯好了一些,不再需要幫助,自己快步跟著斯念上了車:“不好意思啊,李叔,今天凈麻煩你了。”
潮長長一上車,就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又來了。
云朝朝最不喜歡的過度客氣。
透著疏離。
一點都不像準備長期相處的樣子。
按照云朝朝的性子,聽完這樣的話,緊接著就該懟一句:【你今天麻煩的就只有李叔嗎?】
但朝朝姑娘這會兒不想和這個世界說話。
她得端著。
她是個女孩子。
她不能成為率先表明心意的那一個。
她可以對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袒露自己的想法。
唯獨不能讓潮長長知道她是怎么尋思的。
憑什么要讓她主動?
她一個女孩子。
而且還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
擰巴,并不是云朝朝的初衷。
但生活既然讓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發展到現在的這副模樣,她就不介意多一點耐心。
放慢腳步,聽清自己心底的聲音,看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