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和他的登山包比?
“沒,哪敢弒兄呢,我是想說,我的煎餅果子要是沒了,你就還得重新回北京給我買一個。”
“你至于嗎?這種東西,你當然是要去北京吃啊,該熱的涼了,改脆的軟了,哪里還有口感?你怎么和個女人一樣,凈想著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斯念嫌棄到無以復加。
潮長長在勸兄弟放棄治療,和最后再拉兄弟一把,這兩個選項之間猶豫了一下,最后選了后者。
“有的時候,你看到的是煎餅果子,但實際上并不是。”
“那還能是什么?武大郎燒餅嗎?”
“這是女朋友因為男朋友喜歡,所以專門去問了在北京生活了五年的師姐,然后再拜托男朋友的兄弟幫忙人肉過來的。看起來是一份煎餅果子,吃的,是一份心意。”
潮長長停對了一下,給足斯念思考的時間,好幾秒之后才開口問:“現在你知道這個煎餅果子有什么不一樣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本來就已經很難吃,還玷污我的背包了,你要再這么說下去又不讓我扔,你就得直接賠我一個登山包了。”斯念大哥開始不耐煩了。
長長小弟放棄了最后的努力。
他的兄弟已經病入膏肓,不是他這等凡夫俗子能夠解救得了的。
古有爛泥扶不上墻,今有斯念開不了方。
“別說賠一個,十個都行,你等我啊,我半個小時應該能趕回去。”潮長長說完就準備掛電話。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不就完事兒了嗎?你還非得讓我在這殘垣斷壁的地兒待著等啊,也不怕你斯念大哥被拆遷的機械給廢了。”
“你可說點吉利的話吧,一個廣告牌,就把我們家給砸破產了。”
“那你斯念哥哥的命,夠不夠你萬劫不復。”
“不用啊,你手上的煎餅果子要是出了事,就夠我萬劫不復的。”
“出息啊!我認識你這么多年,怎么以前沒發現你這么沒有出息?”
“這大概就是你認識我這么多年,還一直單身的原因吧。”
“啊嘿,你今天這是真的不想和你斯念哥哥愉快地聊天了是吧?正煩著呢,要不你給個地址,咱們約一架。”斯念說道這兒,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一下。
潮長長掛了電話,給斯念發了一個鷺江道的地址過去,順便附帶了一行字。
二長小弟:發起了位置共享。
二長小弟:【我在碩哥這里,你要是對怎么打架感興趣,剛好可以和碩哥學一學。】
斯念大哥回過來一段語音:“你有碩哥你了不起哦,你別忘了,碩哥那也是我哥,我們真打起來,他幫誰還不一定。”
二長小弟:【斯念大哥,等你來了,我們再看看要怎么打。碩哥這邊有一些潮流國際中心買家的消息,你應該會感興趣的。】
斯念大哥又回過來一段語音:“啊嘿,你有和拍賣有關的消息你不會早點說?不都告訴你我回來是干嘛的了嗎?你做人還有沒有重點了?就你這樣的,是怎么平安無事地活到今天的?”
二長小弟徹底敗給斯念了:【斯念大哥,我錯了,你趕緊來吧,你的潮哥和你的贏姐,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人貴有自知之明。
但沒有自知之明到斯念的這個程度,也是一種藝術,凡人難以企及。
在等著斯念過來的這段時間,云朝朝給潮長長來了個電話:“男朋友,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
“我已經知道了。謝謝女朋友。”
“啊?你已經知道潮流國際中心是誰拍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