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贏曼而這兒,一直都是專挑好聽的說。
說起來,他和鎖伊人,也已經有快半年沒有聯系過了。
他到了土耳其之后,就把微信什么的都給卸載了。
要不是疫情的事情太大,全世界都是鋪天蓋地的報道,斯念有可能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想到這兒,斯念就有點記掛鎖伊人。
同為溫州人,也不知道伊人師姐有沒有回去過年。
有回的話,現在是個什么狀況。
半年前,斯念一反常態,主動要求去土耳其當分廠廠長。
并且還特地交代,讓斯爸斯媽有什么和鎖伊人有關的消息,都不要和他提及。
斯爸爸一直都知道自家兒子的小心思。
見兒子有意自己主動走出來,也就真的沒有再提及。
才掛了和贏曼而的通話,斯念的電話就又響了。
來電顯示的,是一個他倒著都能背的號碼。
刪了整整半年,卻還是深深印刻在腦海里。
斯念有些猶豫。
說好了,要消失在贏曼而的世界里,讓她隨心所欲地過自己的生活的。
這個電話要是一接,他肯定沒有定力,繼續保持距離。
打從記事開始,斯念的世界就是圍著鎖伊人轉的。
這個幾乎與生俱來的習慣,改變一次,就已經讓他完全找不到自己了。
過去的這半年,他連【啊嘿】這樣的口頭禪,都已經沒有在用了。
再來一次,他是真的沒信心可以做到。
一直到電話自動掛斷,斯念都沒有接。
贏姐都說他是有擔當的男子漢了,他怎么都得要在鎖伊人面前,說道做到。
哪怕就這一回。
鎖伊人不知道斯念有這么多的心理活動。
第一個電話沒有接通,就直接打來第二通。
這一次,斯念秒接:“師姐。”
他所有的定力,都在第一通電話自動掛斷的那一秒,被抽空了。
半年的不聞不問,也不是真的忘了鎖伊人。
只是強迫自己不要想起。
“念仔,你能買到醫用防護服嗎?”這是鎖伊人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斯念組織了半天語言,還沒想好時隔半年的第一句話,應該是什么想的。
是飽含深情,還是學沒感情的機器。
被鎖伊人開門見山的一個問題,給弄得毫無意義。
“醫用防護服?”斯念回過去一個疑問,就好像他和鎖伊人昨天都還有聯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