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隆冬,一場“聲勢浩蕩”的網絡暴力向著演繹事業剛剛起步的汪涼襲來,不實且持續的謠言、盲目且不負責的跟風、無腦且惡毒的嘲諷,甚至是骯臟的咒罵、無良的營銷、顛倒的黑白,人性的丑惡。
加害者搖旗吶喊,受害者不能發聲,汪涼以及家人都受到這場暴力的迫害,黑粉人肉、私發各種血腥圖以及遺照,給受害者潑臟水,斷章取義,移花接木各種與汪涼有關的訪談節目或者綜藝節目,用來達到自己造謠的目的。制造各種不實的謠言,在微博、知乎、虎撲、豆瓣、兔區、B站等社交網絡平臺惡意傳播,惡意咒罵,言語骯臟,以無知當樂趣,踐踏他人為快樂。
在當時,凡是給汪涼發聲的人,不管是合作過的藝人還是喜歡汪涼的粉絲,都要被私信所謂黑料,甚至按頭辱罵、騷擾等手段逼迫他人不許替汪涼說話。
到最后事情演變得更加惡劣,那些造謠者利用非法手段查到汪涼家的地址,開始圍追堵截汪涼和他的家人,半夜潛入房中,用實際行動傷害到了汪涼的家人。
這場以汪涼自殺收尾的網絡悲劇,掀起的狂浪直到現在也沒下去,而在這場慘痛的短劇中,聶晁并不是一個無辜的旁觀者。
甚至可以說,他是網上加稻草的執行者,當初轉發和熱度最狂的就是他發表的原微博,關于汪涼那些所謂的黑料,也是他瞎編出來的,但汪涼的死讓他始料未及。
“不是我!不是我!”腦子被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擠壓得快要爆炸的聶晁崩潰大叫,“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錯了!”
從知道汪涼死后,他每晚都會做噩夢,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再沒用過自己那個微博ID發表任何評論。
聶晁不是十惡不赦的人,兩年前是他剛來普蘭的時候,心情和生活都十分困苦的情況下才會在網絡上發表那些言論,他沒想過會造成這么嚴重的后果。在得知汪涼自殺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在后悔和自責中熬過,甚至去寺廟上香祈福,懺悔。
“對不起……”聶晁抱住腦袋把身體卷縮成一團,周圍都是雜亂的聲音,男的女的,他聽得好痛苦。
糖糕支棱著自己小小的身軀,擋在聶晁身前,朝角落的方向狂吠,從聶晁手腕流出的鮮血蔓開成線,在空中織成細小的花瓣中狀。
聶晁如同一只老呆鵝,那些花瓣讓他覺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哦對了!是大師!給他測算過的那個大師,朋友圈里好像發過這種花的圖片,隱約記得叫什么回魂花。
聶晁摁住手掌的傷口,可怎么也止不住血,他好怕自己會血干而亡,等到尸體發臭的時候才被人發現。
砰砰砰!
門依舊被砸得震天響,區隊著急的聲音灌進聶晁快聾掉的耳朵,“有沒有人!聶晁你在不在里面!開門!”
聶晁欲哭無淚,他也想去開門啊,可房間里滿墻恐怖色調的畫面,你讓他怎么開門,而且他現在腿軟,根本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