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正讓丫鬟給她涂指甲,一個婆子從門口走了進來。“夫人,老太爺和老太太回來了。”
“嗯。”
“老太爺和老夫人帶回來兩個婆子。奴婢問了問,那兩個婆子是衙門的人。”還有一句話丁氏的婆子沒敢說,那兩個婆子在衙門是負責看管女犯人的。
“嗯。”丁氏覺得那兩個婆子肯定是來收集陳舒冉水性楊花的證據的。她已經給她們準備好了。
她剛“嗯”完又有一個小丫鬟從門口走了進來。“夫人,老夫人來了,還帶著兩個婆子。那兩個婆子眼生的很,應該不是咱們府里的。”
丁氏笑了笑。“邀功的來了。銀子準備好了沒?”
“準備好了。”
“讓她們進來吧。”
“是。”
一會,陳老夫人就帶著兩個婆子進來了。
丁氏坐的穩穩的。“母親來了?坐。我這正涂指甲,不能動,一動就花了。”
兩個婆子撇了撇嘴。這女人真猖狂,連婆母都不放在眼里。怪不得敢到佛祖跟前作惡去。
“母親就不坐了。她們倆是……是……”
兩個婆子:“我們是牢里的獄卒。專管女犯人。縣令大人讓我們來看著你,免得你跑了。”
“什么?”丁氏這會不怕指甲涂花了,蹭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們縣令大人知道我父親是誰嗎?我父親是威北候!”
胖婆子看著丁氏鄙視的說道:“我們縣令大人不僅知道你是威北候的女兒,還知道你指使手下綁架繼女。”
“胡說!我怎么會干那樣的事?我要給我父親寫信。”
瘦婆子:“你手下的人都招了。隨便寫。”
丁氏不信!“母親?”
陳老夫人也不愿意相信,可是,“縣令大人是當著佛祖的面審的。”
胖婆子:“他們就是不怕死也怕下輩子墮入畜牲道。”
瘦婆子:“再說,那么多人里總有一兩個怕死的。”
胖婆子:“要是別人早被抓到牢里了。”
瘦婆子:“我們縣令大人已經很給你爹和你相公面子了。”
“你們縣令大人是不是瘋了?我可是威北候的女兒!我父親和我兄長都是朝延重臣!”
胖婆子:“我們縣令大人一心為民!”
瘦婆子:“我們縣令大人嫉惡如仇!”
怪就怪你不該去佛祖跟前作惡去!不該對水姑娘也起了歹心!有佛祖和齊家在,我們縣令大人哪敢徇私?
丁氏不信!“母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就像她們倆說的那樣。還有,舒冉去京城告你侄兒去了。”你快想辦法吧。
“什么?!”丁氏有些慌了。“她告我侄兒干什么?是我要讓她嫁給我侄兒,不是我侄兒要娶她。”
胖婆子、瘦婆子:“告你侄兒虐死丫鬟。”
“胡說!”要是真讓她到了京城,她就是告不倒她侄兒她娘家的名聲也會受損。她娘家的名聲受損了她父親和她大哥肯定會找她算帳。“她現在走到哪了?讓她外祖父把她追回來!她不相信我,不相信陳家總得相信她外祖父吧!”
除老夫人:“舒冉她外祖父病了。”
什么病了?分明是見情況不好就想躲的遠遠的!丁氏在心里罵了一句見風使舵。“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
縣令大人派兩個婆子來就是意思意思。不是讓她們像看犯人一樣看著丁氏。丁氏也不可能跑。一來,陳舒冉告她侄兒的事還沒結果。二來,她要是跑了可就是畏罪潛逃了。
陳老夫人和胖婆子、瘦婆子出去以后丁氏就把她的奶娘叫到了內室。“讓你男人找幾個人把那個死丫頭殺了。”
“好。我這就去辦去。”
“嗯。一定不能讓她活著到京城。”一個孤女也敢跟她們威北候府做對?真是活的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