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兩個衙役已經一左一右架住了他。
于奇正渾身篩糠一般抖了起來:“大人,別別別打……有話好好說啊。”
“停!”王啟道叫住了衙役,轉而對于奇正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再有半句虛言,那就吃完板子再說!”
于奇正帶著哭腔嚷嚷道:“我說,我什么都說。”
王啟道臉若冰霜地喝道:“本官問你,你和那秦曉鸞到底是何關系?還有,你二人在地洞之中發生了什么?和那塊玉又有什么交集?”
于奇正一下子跌坐在地,面如土色:“大人,您都,都,都知道了。”
王啟道不作任何反應,開口喝道:“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說說說,我說,我全說。”于奇正頹喪地說了起來。
“剛才說的那些也都不假,就是隱瞞了一些事情。
我和楊不羨等人斗氣,于是跑到秦家班去做采辦也不假,只不過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秦曉鸞是咱們落鳳鎮有名的一枝花,長得水靈水靈的。我早就對她動了心。
因此才會去她手下,先想辦法接近再慢慢找機會下手嘛。
結果后來呢,就和她一起掉到地洞里面去了。
您說的那塊玉呢,也是我在里面撿到的。
后來脫險之后,我就用那塊玉刻了個印章——珠聯璧合,佳偶天成。
因為我屬兔嘛,于是在提鈕上面又精心雕了只兔子。
然后就去把這塊玉送給她,騙她說這個是我們家祖傳之寶,是傳給正牌兒媳婦的。”
……
在后堂的李經聽了他這段話,拿出那個玉墜,看著上面的那個小獸,笑得差點噴飯。
本太子一直都在想,這到底是虎、貓還是狗,雕這個動物的意義何在?
結果現在你告訴我這玩意是兔子!是兔子!
而且還是因為你屬兔才精心雕出來的“兔子”!
這樣就又解釋了李經之前的疑惑:為什么雕這塊玉的人會高深的雕刻技藝,卻在一塊好玉上雕出如此拙劣的東西。
也只有于奇正這種敗家的玩意,才會不管什么好玉壞玉就胡亂動手。
或許他自認為自己的雕工非常出色,在他的“精心”雕刻之下一定能琢出最好的玉器。
哦,或許這個詞可以去掉。而是一定是這樣!因為只有他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绔子,才會對自己有著迷之自信。
至于玉器上面的那些深奧的雕刻手法,也很好解釋。就是肯定啥時候去找技藝高超的工匠學,但是又不肯從基礎的開始苦練。因為對他這種人來說,學任何東西的目的就是去裝比,花里胡哨看上去很牛就行了。
現在就只剩一個最關鍵的問題了:為什么秦曉鸞對玉的來歷要撒謊?于奇正本人最開始的時候也不肯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