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這也還讓人勉強能接受,問題是您腰間系這么一條七彩斑斕的橫襕是個什么搭配?
這已經不能用俗氣來形容,完全是惡俗好不好?
程老黑本人倒不覺得,嘿嘿笑了兩聲,雙手拎住衣服抖了抖:“秦班主,怎么樣?還行吧?”
秦曉鸞強忍著又想哭又想笑的沖動,機械地點著頭:“嗯嗯,挺……挺別致的。”
程老黑咧開嘴,露出一排白牙笑了起來:“這是楊少爺幫我選的,我就說嘛,他的眼光絕對不錯。”
秦曉鸞直著眼睛心想:天啊!這叫眼光“不錯”?
“老程啊,你看你又叫錯了吧?什么楊少爺,以后你要叫我的職務。”楊不羨的聲音傳了過來。
看到楊不羨,秦曉鸞很想抓瞎自己的一雙鈦合金狗眼。
頭上系著一條紅色抹額,用一塊短巾從前額向后束緊,包住頭發,但是將發髻露在外面。
身穿窄袖裥衫,袍服的前襟撩起,掖在腰帶內,露出褲子和黑色皮質長靴。腰間系黑色革帶,還佩帶了一條豹尾。
這可是現在最為時髦的武士裝束穿法,本身是沒什么問題的。
這種服裝本身就是為了奔走和行動方便而設計的,因此“簡潔流暢實用”是其主要特色。從眼色上來講,不管是黑色、白色,還是是灰色,都是純色。
但是我們的楊不羨公子,可能是為了引領時尚,別出心裁地采用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的布料拼接在一起。再配上他那酒色過度的小身板,活脫脫就是一只發了情的大公雞模樣好不好?
秦曉鸞看看程老黑,再看看楊不羨。這感覺,就是一個男扮女裝和一個女扮男裝的人站在一起。問題是,他們的“反串”表演實在是太拙劣了!
她趕緊把眼光望向腳尖。
因為秦曉鸞可以肯定,如果自己再多看兩眼,多半會神經錯亂。
秦曉鸞語音干澀地問道:“兩位這是要干什么?”
“議事啊,咱們當然得有儀式感了。”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議事?議什么事?”秦曉鸞不解地抬起頭,然后又迅速低下頭去。
程老黑又露出他那兩派白牙,嘿嘿笑著說:“這要說啊,還是咱們楊軍師的高見。咱這不是拿下了這項大業務嗎?肯定要把兄弟們都叫來商議一下啊。”
楊不羨搖頭晃腦地撫著自己那并不存在的“美髯”,露出一副“山人自有妙計”的得意模樣,嘴上卻還說著:“程幫主啊,什么軍師不軍師的?不都說了要稱呼我的正式職務嗎?”
程老黑立即還嘴:“我也不知道你正式職務是啥啊?還有,你叫我程幫主難道是職務嗎?”
楊不羨略帶尷尬地答道:“那就等一會,班主自然會給我們任命的。”
秦曉鸞可沒空理會他們這種索要官職的行為,而是不解地問道:“消息傳過去,等他們過來,至少得明天吧?”程老黑再次展示白牙:“嘿嘿,昨晚我就飛鴿傳書,他們全都連夜趕來了。”
秦曉鸞白了程老黑一眼,心想可惜我在后世沒學會怎么做牙膏,不然非得創立一個“黑哥牙膏”品牌,你就給我當代理人吧!
與此同時,腦子里出現的是黃鐵柱打著胭脂口紅,蘇逍舞者輕紗水袖的場景。這畫面太美,臣妾不敢看吶!
一個時辰后,秦家班的主要核心成員全都趕到荊州城,“干兒子”勾子楚也死皮賴臉地跟了過來。
還好,雖然一個個風塵仆仆的,但沒有出現想象中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