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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族人中,休屠族自然是人數最多實力也最強的。漢族雖然人數什么的不多,但可都是咱自己人。因此三族人里,烏蘭族的存在感是最低的。
為了避免讓他們產生自卑感,沐兒專門交代了族人一定要對其他兩族,尤其是烏蘭族人要以禮相待,絕不允許出現仗勢欺人的現象。
現在這件事對張寵來說,比對其他將領來說更不好辦。因為他還有個身份是于奇正的小舅子。這樣一來關系就更加微妙了。
雖然說沐兒和烏蘭麗婭親如姐妹,但張寵這個身份就比較尷尬。若是過于放肆,就有點給姐姐爭寵或者是仗著姐姐最受寵飛揚跋扈的意思了。
所以現在木樨卡說讓他們回去,張寵無奈之下,也只能率隊往回走。
路上越想越不對勁,照理來說,既然是防襲營演習,烏蘭族人也應該全不參加,可目前的情形看上去確實不像。再說了,按雙方目前這么好的關系來說,在演習前也至少會知會這邊。更匪夷所思的事情是,即使退一萬步說,是內營機密演習,那么自己率隊過來,烏蘭裘會親自來通知他,可為什么卻是有親衛隊副官來說呢?
不行,小心駛得萬年船。不管是什么情況,先將部隊展開呈半包圍狀態,哪怕過后證明是一場虛驚而被責罵,總比這邊出了事強。一想到這里,張寵就命令部隊在離烏蘭營地不到五里處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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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福奈終于把帥印,兵符找到了。剛走到門口,記了起來忘記拿另外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了,那就是令牌。
雖然烏蘭裘沒有交代,但他知道現在烏蘭族也和漢族一樣全民皆兵,所有規制都是嚴格按照軍令來的。于是返回身走回去,去拿桌上的令牌。手剛剛一碰到裝令牌的筒子,就是聽見腦后勁風!
安福奈想也不想,手中佩刀直接向身后揮去。“叮”的一聲,回旋彎刀飛了出去。柔薩猛扯手中的線,回旋彎刀飛回到手里。
安福奈的左手已經摸到了令牌筒。
幾乎同時,外面傳來了守衛士兵的最后一聲慘叫。坎達爾沖了進來,見到這個情形,板斧脫手而出,朝安福奈背心飛去!
安福奈已經快把令牌筒抓在手中。
聽到腦后風聲,知道是件重武器,如果躲避的話,只能放棄拿令牌。猛一咬牙,把手中刀反手橫在后背。
板斧斬中了寶刀,但是卻變成了平面飛行。刀身和斧面同時擊到安福奈背心。
安福奈緊緊地抓住了令牌筒。
好個安福奈!受到重擊之后,盡管口中接連噴出兩口血箭,竟然臨危不亂地借著后背收到的沖擊力向前沖去,左腳猛蹬到桌子上,整個人騰空而起,右腳又是一記猛踹到桌子后面的墻壁上,整個人在空中轉身,手中刀深深地插進了房梁里。
柔薩手中回旋彎刀又近在咫尺了!
安福奈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腳上的靴子飛了出去,正正擊中回旋彎刀。緊接著一躬身,翻到了房梁上面。
可是就在此時,令牌筒一歪,有兩只令牌掉出來向下墜去!安福奈急忙伸手去撈。
一支箭帶著呼嘯飛奔而來。原來卡迪夫卡也沖了進來。
安福奈無奈,在房梁上一滾,奮力一躍,整個人沖破頭上的瓦,跳到了房頂上。那兩支令牌墜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卡迪夫卡等人正準備去追時,一個突擊隊員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報告!大,大,大事不妙了。。。”
卡迪夫卡皺了皺眉:“好好說話。”
突擊隊員穩定了一下情緒:“外面已被包圍,說要見烏蘭裘,如果見不到就要強行進來了!”
卡迪夫卡等三人臉色大變,如果外面的部隊進來,他們這群人一個也別想逃脫。
張寵騎在馬上,焦急地望著里面。
里面一陣陣的慘叫傳來,以張寵的經驗判斷,這不是演習,演習不可能叫得這么逼真。可自己率軍作攻擊陣勢,本身就是容易引起誤會的事情。假設是一場虛驚,那這個責任可大了。現在還有得解釋,一旦強攻那可是百口難辨了。
可是聽到里面的慘叫,他又著急上火。猛一咬牙舉起右手準備向下一揮下令強攻時,里面一人一騎高舉著令牌奔了出來。
來人一陣風般的到了張寵面前,把手中令牌遞給張寵后說:“烏蘭裘請貴軍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