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沒有上次那么莽撞,用刀挑著衣服往洞口下探去。
應該是機關里只有那幾支箭,這次倒沒有什么異常反應,任彪當先走了下去。
接著,李淳風也走了下去。
秦曉鸞走到洞口,回頭催促道:“閆大人,快走啊。”
閆本德不斷慌亂地擺手:“我不去,我不去。”
秦曉鸞沒好氣地說:“行,那你就一個人在這里吧。”
說完自己也跳了下去。
剛進到洞里,后面閆本德就跟了下來。
秦曉鸞又好氣又好笑:“閆大人,你不是不下來嗎?”
閆本德哭兮兮地說道:“我一個人在上面……怕……”
其他幾個人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秦曉鸞打量了一下,這條地道傾斜向下,也看不出前面有多遠。
最前面的任彪突然覺得手上一疼,像是被什么蟲子咬了一下。低頭一看,又什么都沒有。當下也沒太在意,繼續朝前走去。
走了沒多遠,地道的地面變得平緩起來,沒有往下滑的那種感覺。
地道可真不短,幾人走了一盞茶的時間,前面還是一條幽深的地道。
“哎喲!”最后面的閆本德怪叫起來。
“又怎么了?”秦曉鸞不耐煩的問道。
“好像什么東西咬了我一下。”閆本德答道。
“啊?什么東西?”秦曉鸞關切地問道。
閆本德說道:“好像是……螞蟻。”
幾人不由得呼出一口長氣,李淳風也不滿地說:“閆大人,不要老是一驚一乍的好不好?這地下幽暗潮濕,有點螞蟻之類的太正常了。你這么一搞,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閆本德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連忙嗯了幾聲。
“等等!”李淳風突然叫了起來。
眾人停了下來,地道中只聽到他們粗重的喘息聲。
過了好一陣,見沒有什么反應,閆本德不由得說了起來:“李天師啊,人嚇人,可是要嚇死人的呢。”
李淳風沉著臉,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自己又側著耳朵聽了起來。
任彪也屏住呼吸,凝神靜聽,似乎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地上爬行一樣。
這時秦曉鸞也聽出了異常,是一陣淅淅索索像是下雨又不是下雨的聲音。
幾乎也就是轉眼的時間,聲音就變得大了起來,就像是許多人同時在割稻谷一樣。
聲音越來越大,前面已經出現了一些黑影。
借助微弱的火光,大家看到前面似乎爬來了許多拳頭大的蟲子。
任彪的眼睛最尖,高聲叫了起來:“蝎子!臥槽踏馬的,好多好多蝎子!”
這個時候,也沒誰去計較他情急之間爆出的粗口了。
閆本德雙腿一軟坐到地下哭了起來:“這么多蝎子,咬不死也毒得死啊!”
其實別說是閆本德了,其他人也都忍不住雙腿發軟。
按說蝎子大家都很熟悉,雖說有毒,但是毒性也不是特別大。怎么會把他們嚇成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