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恨的人是他!
許是趙越的視線太過于炙烈,曦月感覺到了,她抬眸看過去,四目相對,但很快曦月便錯開了,她依偎在母親身邊,靜靜的享受有母親護著的感覺。
可這眼神的錯開,讓趙越有些錯愕,她為何要錯開眼神?
明明之前她對他還是那樣的依戀不舍,那樣的繾綣,怎么就錯開了?
呵!
肯定又是欲情故縱!
可那錯開的一瞬間,他的心里還是很難過。
不過一想到前世沈曦月那些手段,他便又很肯定她是欲情故縱了。
人殺了以后,陸陸續續散場,曦月與母親和哥哥等著沈清臺,沈清臺精神受到打擊,行刑完以后便已接近奔潰,他是被抬著回的侯府。
回到府上,沈清臺便病了。
“來人。”譚氏安撫了一雙女兒后,立刻吩咐人準備回鄉的事,都不敢留在京城養病。
“明日啟程!”
曦月聽母親吩咐,立刻喚來翠環,讓她去通知秦依姍。
與此同時,還寫了封舉報信,偷偷摻進譚氏告假回鄉的折子里。
長寧府地處西南,也不算什么繁榮之地,距離京師還極遠,這一去,怕是要一兩個月,譚氏聽聞秦依姍要同去,高興的夸贊了番曦月。
時間過得很快,翌日清晨,大約是沈清臺該上朝的時辰,曦月和沈溪南還未睡醒,便被挖出來,穿戴整齊,拖上了馬車。
在馬車里又睡了許久,到了天色大亮,兩人才醒來。
醒來后,馬車已離開京城很遠,聽著外頭馬蹄聲響,曦月笑了笑,終于離開京城那個傷心地了。
其實她很喜歡長寧府,長寧府有她喜歡吃的野味,有她喜歡看的風水,也有她喜歡的安靜。
“哎,夫子也真是的,我都要回鄉祭祖了,還給我布置功課!”馬車里的沈溪南怨氣滿滿,可又不得不讀書寫字。
他與曦月一輛馬車,聽他埋怨,曦月忍不住笑起來。
“哥哥,你是爹爹的長子,你不多學些怎么行?以后可是要繼承侯爵的,說不定還要繼承爹爹的軍權,所以,夫子對你定然是格外的盡心。”
夫子如此盡心,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便是鴻照皇帝要給朝廷的未來培養人才。
鴻照皇帝有千般不好,卻依舊是個好皇帝,為天下和朝廷操碎了心。
在馬車里,總是無聊的,不過聽沈溪南念書倒也添了許多趣味,時間不知不覺便過去了。
“嘭!”
馬車停了,什么東西掉落的聲音,曦月撩起車簾看去,發現已到驛站,驛站的門太過于腐朽,被撞壞了。
“天色已晚,今日先休息一夜,明日再走。”沈清臺道。
曦月瞄了眼驛站大門上的匾,嵩嶼縣。
終于到地方了!
她要找的人,此時就在嵩嶼縣。
“哥哥,在馬車上呆了許久,都快發霉了,我想去集市上逛逛,你跟娘說說,帶我去唄?”曦月拉著兄長的衣袖,笑容滿面的撒嬌,“哥……”
“行,我也正想去逛逛,妹妹,你先準備準備,我這便找娘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