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座之后,直接往后院走。
今日難得見晴,風也不大,比起往日,暖和了許多。
等走出一段路,陸笙才停下步伐。
傅思思因為在想其他事情,有些心不在焉的,一時沒注意到她已經停下,差點和她撞上。
還好陸笙及時伸手將她扶住。
“思思姑娘在想什么?怎么這么入神?”
“沒什么!”
傅思思干笑一聲,忙轉移話題問:“陸姑娘,不是要來拿酒嗎?怎么停在這兒?”
“你等我一會兒。”
陸笙說罷,走到一棵下將那些覆蓋在地面上的雪撥掉,繼續往里挖,沒一會兒,就露出一抹紅意。
傅思思湊了過來,恍然道:“原來,陸姑娘將酒埋在這兒呀!”
陸笙淡笑著解釋道:“原本想著埋幾壇留給我師父喝的,不過,他老人家如今不在,以后再給他另埋幾壇吧。”
說話期間,已挖出一壇。
傅思思接過來之后,因為酒壇太涼,所以放在一旁。
陸笙又挖出了兩壇,這才狀似無意地問:“今天見思思姑娘和云公子從頭到尾都沒有交集,不知怎么回事兒?”
傅思思表情微微一頓,好半晌才笑道:“也沒什么,就是覺得過去自己的行為有些輕浮了些,的確有些不合適。”
陸笙淡淡一笑,“思思姑娘真的不打算說實話?”
她淡笑著道:“我問過你表哥了,他說自從上次時逸去找你之后,你就成了這樣。”
傅思思沉默片刻,才輕嘆一聲道:“果然,什么事情都瞞不過表哥。”
她還以為楚斯寒不知道這些呢,沒想到他竟然都知曉。
也不知道是不是時逸和他說的。
陸笙挑眉,“這么說來,你之所以不理云霆,都是時逸教的?”
“算是吧。”
傅思思淡淡一笑,“欲擒故縱這招,不得不說,還挺有效的。”
這么多年,云霆主動和她說話的次數,可以說屈指可數。
但自從自己疏離他之后,他主動找自己說話的次數卻越來越多。
陸笙淡淡一笑,“有些人就是這般,你越是糾纏,反而讓他得寸進尺,覺得你永遠都不會離開他,簡單點說就是覺得你不會離開他。”
“是吧?”傅思思輕嘆,“時公子也是這么說的。”
或許,她之前的方法真的用錯了。
本以為天天出現在他身邊,久而久之,他就會對自己日久生情。
可是,時間證明,她用的方法是錯的。
她越是糾纏,云霆對她就越不耐煩。
“所以,你冷靜了一段日子,最后覺得如何?”
說話期間,陸笙已經將剩余的酒埋上。
“我不知道。”
傅思思盯著那三壇酒,表情有些低落地道:“經過這段時間的冷靜,我突然覺得,面對他,我其實可以冷靜。”
換做過去,她是真的做不到。
過去,云霆對她來說,是毒也是解藥。
可是經過一段時間的強行冷靜之后,她突然發現,面對云霆,她其實也可以冷靜,即便是裝的。
陸笙微微頷首,“那接下來呢?你想做怎么做?”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