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寒低聲道:“既然事情經過已經查清,我們回去吧。”
陸笙點了點頭,兩人正欲離開,卻被澄海擋了去路。
“我哥他是無辜的,他之前根本不知情!”
他以為陸笙和楚斯寒要去對付澄湖。
“讓開。”
楚斯寒目光淡然地看著他。
明明聲音很平淡,但澄海卻莫名地感覺到一股威壓。
眼前這個人,不,這只鬼,似乎很不簡單。
“大人,像他這樣是殺妻殺子的,在冥界怎么判?”
陸笙很是好奇。
“打入忘川,永不得入輪回。”
“呵——”
澄海不信邪,“你以為你是閻王爺啊?”
陸笙笑了笑,“你說得對,他的確不是閻王。”
澄海聞言冷哼。
正在他得意間,只見一陣陰風襲來,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忽然出現他們面前。
“殿下,陸姑娘!”
黑白無常上前異口同聲地朝二人行禮。
澄海就是再傻,也知道眼前這倆是什么人。
只是,他們為何會稱呼眼前的男子為“殿下”?
“把他直接丟忘川河里,順便告訴忘川河中那兩只,好好照顧此人。”
楚斯寒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黑白無常二人卻聽得背冒冷汗。
丟入忘川河已經是酷刑了,還要通知河中那兩只。
只怕,澄海最后就算不魂飛魄散,只怕也會三魂七魄丟一半。
“是!”
二人趕忙出聲應承。
澄海沒去過冥界,不明白忘川河是用來做什么的。
不過,見黑白無常對楚斯寒的態度,又想起二人方才喊的那聲“殿下”,讓他不由一怔。
能讓黑白無常喊殿下的,不是閻王,那就是閻王的兒子!
想到這兒,澄海一陣惶恐,正想偷偷溜掉,一條幾米長的舌頭瞬間將他卷住。
澄海還半空中瘋狂地掙扎著,然而,那舌頭不僅沒有半點松懈,反而越縮越緊。
最后,將他拖進一個漆黑的洞中。
院子里再次恢復了平靜,陸笙輕嘖一聲,和楚斯寒二人并肩朝外走去。
隱約間,二人忽聽澄夫人道:“這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刮了一陣風?”
只聽小英回道:“奴婢也覺得這風來的有些古怪。”
陸笙淡淡一笑,頭也不回地出了胡同。
兩人出胡同之后,見四下無人,這才將身上的隱身符撕掉。
兩張符在空中自燃,最后化成灰掉落在雪地上。
————
千葉客棧。
“如何?”
時逸在外邊逛了大半天,沒見到余明月的身影,只好自己先回來了。
他剛進門,陸笙和楚斯寒就來了。
讓客棧備些茶水后,三人才一同回房。
剛入座,時逸便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
“村民們見的,并非澄海,而是另外一個人。”
陸笙持起茶杯,微抿一口。
“另外一個人?”
時逸疑惑,“誰啊?澄海該不會有個孿生兄弟吧?”
“呀!”
陸笙揶揄道:“時公子難得聰明一回。”
“陸姑娘此言差矣。”
時逸有些委屈地替自己辯解,“再下雖然沒有楚兄這般過人的才智,但也不至于傻到難得聰明一回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