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著,那也是生他們的父母,他們心里有怨倒也正常,只是……”
淳于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聲音冰冷地道:“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來算計我。”
“師兄這話……是何意?”
聞音有些不敢想。
陸笙在一旁替淳于東解釋道:“聽說,當年陷害師伯,說他偷修禁術的人,就是那什么仙家兄妹二人。”
聞音聽后頓時怒從心生,“竟是他們?!”
她咬了咬牙,怒沖沖地道:“我這就去找他們算賬去!”
“別沖動!”
淳于東將她攔下,低聲道:“沒有證據,就算你去找他們對質,也無濟于事。”
“那怎么辦?”聞音蹙眉,“難道就這么放過他們?那師兄這幾十年的委屈,豈不白受了?”
淳于東冷笑,“當然不能就這么放過他們,無論是陷害本座,還是殘害百姓一事,都不能放過。”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那兩人,害得師兄在五峰眾人面前名譽盡損,還害得她和師兄分別十幾年,這筆賬不算她心里過不去。
“等白瀲醒過來。”
淳于東淡聲道:“只要再忍兩個月,兩個月之后,真相就會大白。”
“可是……”
“好了!”
見聞音反駁,淳于東忙輕聲打斷。
見她委屈到落淚時,不由輕嘆一聲,無奈地替她擦拭眼淚。
“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性子這么急躁?”
“還不是因為師兄你?”
聞音抹了抹淚,委屈地控訴。
“行行行,都是師兄的錯,別哭了,這兒還有晚輩在呢,你也不嫌丟臉。”
聞音身子一僵,這才反應過來,陸笙和楚斯寒還在旁邊看著。
她慌忙朝二人尷尬地笑了笑,“讓你們見笑了!”
陸笙忙擺了擺手,笑嘻嘻地道:“師姑和師伯不用在意我們,直接當我們不存在就行。”
淳于東笑著看了她一眼,“你這性子,倒是比你師父好很多。”
“我性子那里差了?”
淳于東話音剛落,陸笙還沒來得及回答,一道攜帶著怒意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只見空曠的地面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道修長的身影。
說人壞話被抓包的淳于東,倒并不覺得尷尬,反而還很和氣地同來人打招呼道:“師弟來了?”
陸洲目光淡然地睇了他一眼。
聞音見此,心中對仙凈仙婭兄妹二人的怒氣暫時消了一些。
她抬頭掩住唇角的笑意。
她已經許久沒見到師兄弟二人拌嘴了。
如今一見,卻仿佛就在昨日。
“我說你性子差吧?怎么還是不愿承認?”
他們師兄弟妹三人難得一聚,如今再聚,淳于東心情甚好,也難得有閑心逗逗自家小師弟。
“淳于東我告訴你啊,別以為師姐在這兒我就奈何不了你。”
陸洲警告完淳于東,這才看向自家小徒弟問:“丫頭,你方才說結界有異動,到底怎么回事兒?”
陸笙解釋道:“方才似乎有人動了結界,不過沒能打破,師伯說,可能是那仙凈來過。”
“哦?”
陸洲挑眉看向淳于東,“你在,他竟然還敢到這兒來?”
“我也是方才才回來,他來之時,我并未在這兒。”
淳于東說罷,蹙眉道:“倒是參老和白瀲那邊,只怕遇上一些麻煩。”
仙凈知道他在這兒,可能會懷疑白瀲是他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