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逸狐疑地看著她,他總覺得,東方月初的表情有些凝重。
余明月聽到時逸的問話,也忙看向東方月初。
“我也不知道為何,這心總是慌得很。”
東方月初捂著胸口低喃道:“總覺得,和陸姑娘這一別,就再沒有再見的時候了。”
“呸呸呸——”
傅思思聽后連“呸”了好幾聲道:“時大少夫人可不興說這么不吉利的話。”
“傅姑娘誤會了!”
東方月初歉意地道:“陸姑娘是我的恩人,如果沒有她,只怕我的命早就沒了,我自然是希望她能好好的,最好能長命百歲,可是……”
她微微蹙眉,很無奈地道:“自從做了那個夢之后,我這心里就十分不安。”
“可能是您休息不好的緣故吧。”傅思思低聲道。
“可能吧!”
東方月初再次抬眸盯著馬車離去的方向,抬手輕捂著胸口。
————
馬車上,楚斯寒盯著陸笙的側臉,眸中透著不解。
陸笙并不是那種會因為別人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自己死去而驚慌的人。
然而,今天她的反應實在很奇怪,看起來,似乎很在意東方月初所做的那個夢。
自從上了馬車之后,一直處在沉默中,垂著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時大少夫人那個夢……是不是有什么特別之處?”
沉默了許久后,楚斯寒終于忍不住打破了寧靜。
陸笙驀然抬頭看他,許久才低聲問:“阿寒,你說,別人做了一個和你極其相似的夢,這說明了什么?”
楚斯寒微微一怔,半晌才道:“你是說,時大少夫人做的夢,你曾做過?”
陸笙點頭,“不錯,不過,倒在血泊中的人不是我,而是……”
她說到這兒,驀然停了下來。
楚斯寒眼睛微瞇了瞇,“不是你,那是誰?”
陸笙隨口道:“是我的一個故人。”
“這就奇怪了。”楚斯寒微微蹙眉,“這么說來,這夢的確存在古怪。”
他沉吟片刻,低聲道:“要不,咱們晚些去問問父親和母親,看他們怎么說?”
陸笙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如今,她就是想聯系陸洲,也暫時聯系不上,只能去問問閻王和盧瑛他們了。
夜里,兩人和車夫三人在一家客棧休息。
趁著這個時候,楚斯寒帶著陸笙又進入冥界。
這兩年陸笙前前后后來了不下十次,所以,守門的鬼差也早就認識她了。
就連黃泉邊上的彼岸花們,也對她越來越好。
一見到她靠近,就亮著光不停搖曳,像是在討好著她。
陸笙每次都會停下和它們說了幾句玩笑才離開。
閻王殿。
“笙兒,你是說,你和你朋友做了一個極其相似的夢?”
盧瑛聽后,忙出聲問。
陸笙點了點頭,“而且,這個夢是我在一年多之前做的。”
“這就奇怪了。”
盧瑛沉吟片刻,忙看向閻王,想問問他緣由,卻見他神色甚是凝重。
“父親,您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楚斯寒緊張地詢問。
閻王看著他,微微搖頭,“沒有,為父暫時也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