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在一個陌生房間里。房門緊閉,床前擺著一張桌子上面放了一些食物,旁邊還有一張小沙發,放著一床毯子。
種種跡象都表明,在她昏迷這段時間內,一直有人在照顧她。
意識到可能是陸琛還活著,蘇沫有些高興,但奇怪的是這里也太安靜了,窗戶外除了偶爾幾聲鳥叫外,寂靜無比,沒有一個說話聲。
她勾了勾腳指頭,慢慢將腿放到了地板上,想撐著床站起來去窗邊看看。
太久沒站立的她,腿部承受不住軀體重量,身體摔倒在地,發出一聲巨響。
膝蓋傳來鉆心的疼痛,蘇沫咬唇選擇忍耐,一手撐著地板一手扶著床板,試圖從地上重新爬起來。
還沒等她站起來,樓下就傳來了門被撞開的聲音。
“砰”一聲,她能想象到那是多大的力氣,一開始,她以為是陸琛回來了,直到樓梯間傳來磕磕碰碰上樓的聲音,她才隱約覺得不太對。
門外的...是誰?
蘇沫有股不祥的的預感,她沒有在強行站起來而是鉆進了床底下。
臥室門是關著的正對著蘇沫的床,她瞇起眼睛往門縫看去,心高高提了起來,一雙膚色青黑高度腐爛的腳在外面站著。
“哧哧.....哧”
這是什么叫聲,蘇沫也不好說,像是從喉嚨里發出來的,又像是胸腔里發出來的,但不管是哪個,都脫離了人類聲音的范疇。
不是人....那是什么?蘇沫一陣毛骨悚然冷汗都要下來了,她趴在床下捂住嘴又往里縮了縮把自己藏進黑暗。
房門反鎖著,指甲劃過門板的聲音刺耳難聽。
她豎起耳朵,全神貫注注意外面的動靜。樓下又傳來了一個上樓梯的聲音,這次的步伐明顯沉穩矯健直奔這里。
房門外的‘人’好像發現了什么,放棄了屋子,哧哧的聲音遠去。
外面沒了動靜,蘇沫緊緊盯著門口大氣不敢出。沒多久,門把手隨著她提起的心慢慢轉動,門從外面被打開了。
那人穿著一雙沾了血的運動鞋走進了屋子,慢慢朝床邊靠近。
最后在蘇沫忐忑的目光里蹲了下來,她就這樣撞進了一雙深藍色的眸子里。
“陸...陸琛?”她的聲音帶著不確定像拉鋸一般難聽,面前這個男人的臉又熟悉又讓人陌生。
陸琛點點頭,向床底伸出了手,她將手搭了上去,冰冷的觸感讓她一個抖機靈,男人掌心的繭子已經消失了,修長的手指也變的像蔥一樣白嫩。
將她拉了出來,還在腿軟階段的蘇沫被抱回了床上。
陸琛扶著她靠在床頭,掌心憑空出現了一瓶礦泉水,在蘇沫接近癡呆的目光下打開瓶蓋替了過去,見她遲遲不接,慢悠悠道:“要我喂你么?”
接過水,蘇沫喝了一大口,差點被嗆到,冰冷的大掌在她身后拍了拍,她才感到好了許多。
“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剛剛..是魔術?”蘇沫呆呆望著眼前這個一頭銀發基因突變卻仍舊面容精致的男人。
這真不能怪她,是眼前發生的太過匪夷所思了。
陸琛將瓶子拿回蓋好蓋子放在桌子上,在床沿坐下,將蘇沫昏迷后發生的事,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