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助理擔憂地嘆口氣，往后把手機遞給程知讓。
程知讓還在聽舒苒說話，靠在座位上，接電話的姿勢處處透著紳士和矜貴，食指單獨抵在手機背后，修長手指捏著邊緣。
看到文助理往后遞東西過來后，抬眸接過去閱讀兩分鐘，然后回答那邊：“我看了今天的熱搜，你知道你情況不妙嗎？”
“知道，如果不是情況這么不妙，我也不會這么急。”
程知讓把文助理手機還回去，示意他繼續開車。
“所以你是覺得我可以救你？你就這么確定找我有用？”
舒苒的語氣急了點：“我想到的，最有資本和這個公司對抗的就是長通了。程哥，我知道長暉娛樂雖然才建起來但想要招人是很簡單的事情，但長通之前還沒涉及過娛樂影視行業，有經驗有地位的藝人選擇長暉還是會有猶豫有保留，最容易招的更多的是新人，而新人在娛樂圈里，除非運氣好突然爆火，否則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公司短期內沒可能會從他們身上賺錢。”
說到這兒，她頓了一下，語氣平靜了一點，又說：“而我不一樣。我粉絲雖然不算太多，這次之后或許還會掉粉，但是我在娛樂圈混了這么久，總有我的人脈和帶新人的辦法。我可以保證，如果長暉娛樂簽了我，我可以丟掉現在的標簽配合公司的決定，為公司帶來最快的收益，只要公司幫我公關這次輿論。”
其實輿論都不是主要的，加入長通旗下才是最重要的。
程知讓笑容淡淡，他和長通的關系，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就連很多導演制片人，大牌的藝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可舒苒表現平平，卻知道這樣一件事，倒確實符合她說的，混了這么多年，還是知道點東西。
他道：“先不說長暉娛樂招攬藝人我能不能說上話，就算可以，你憑什么以為你的兩句保證就可以讓我心動？”
“我很聽話，”舒苒忍著反胃的感覺，說：“我知道娛樂圈的潛規則，知道哪些人可以借用合作哪些人不能得罪，看人臉色這種事情，比起新人，我省時省力，只有這次的輿論。我保證，只有這一次麻煩公司。”
“你就不擔心長暉娛樂還是像現在這家公司一樣？”
不擔心？怎么可能不擔心？
但是她舒苒出道立人設，在幾個相似對家里掙到第一的位置，可不全靠公司。她懂得什么時候該低頭什么時候該拼一把。
她沒有遲疑，說：“我相信長通不會，我也相信，有程哥這樣的繼承人，長通和長暉娛樂，不會這樣自掘墳墓。”
車停下來，前面的文助理轉頭小聲說了句：“程哥，到了。”
程知讓輕輕轉頭掃了眼半山別墅門口，對著舒苒說了最后一句話。
“我可以幫你轉告一聲，但是具體可不可以，會有專業的經紀人聯系你評定。不好意思，舒小姐，我還有事，回聊。”
舒苒已經很驚喜，連忙說：“謝謝程哥！您忙！”
她打這個電話本就是抱著嘗試的打算來的，并不確定程知讓會不會答應，這可是長通的太子爺。從大概十年前出道出了那些事后，長通就一直在給他準備這個娛樂公司，經營十年才宣布出來，里面的人路子一定很廣，背后聯系網絡或許是她想都想象不到的。
這是一個好機會，她必須抓住。
掛斷電話，程知讓進了花園大門，文助理驅車離開。他還要去接陳頌，順便口頭陳述一下程知讓最近的行程安排。
說起來也是很巧，公司那邊安排給陳頌的新人里，有一個剛好就是第一期節目里程知讓組場景重現里扮演程知讓這個角色的男生，海城戲劇表演中心演員邱爽，是個長得不錯演技也不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