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誰是第五個,”舒苒優雅搭腿,勝利者姿態不言而喻,“慕秋和程哥賭輸了。”
“活該了吧,”他對著慕秋猛喝一口酸奶,“這就是不選我的下場,我和關妤姐比,難道不是肯定我贏嗎?”
慕秋:“賭博的一般不都有種逆反心理?”
“都算得上賭博了?你們賭注是什么?”
“零食大禮包。”
“………就這還能算賭博?”
“我要給所有人買零食大禮包,程哥也是,”慕秋托腮看他,“所以你不想要是吧?”
“真的嗎?所以我不僅不是最后一名,還可以擁有兩份零食大禮包?我可以這么幸福嗎?”
“我倒是挺想剝奪你的幸福的。”
黎陽間歇性失聰,喜不自勝道:“慕秋你也太好了吧?!”
“你嘴這么甜,是被馬蜂蟄過了吧?”
“………”
輸掉的慕秋懟人功力十級。
現在就剩一個關妤還沒回來了。
慕秋都已經想好要怎么質問她的不爭氣,順便安慰她一下了。
可是等啊等,等了好久,都快六點半了,還不見人回來。
黎陽把她的紫薯仔偷吃完了,被她追著攆了兩圈。舒苒和施與淮已經開始點餐零食大禮包,程知讓在旁邊聽著,不時點頭記下來。
氛圍挺好,就是還差一個開心果。
又過了幾分鐘,關妤終于回來了。
粉紅色的百變小櫻花瓣裙皺皺巴巴,還有可疑的紅色痕跡,領口的蝴蝶結崩掉了,眼睛紅得都有點浮腫了。
驚了所有人一跳。
她扶著墻走進來,看著他們還愣了一下:“你們干什么,就等我一個了?”
程知讓不動聲色抽了兩張紙遞給慕秋,慕秋捏著紙往前跑。
“不是,關妤姐,你這任務這么兇險的?收服的哪個庫洛牌啊?”
關妤白她一眼,拿過紙巾擦擦眼淚,手扶了一下花苞頭,說:“說來話長,我去看了場戲。”
“什么戲?”
“不孝女兒害死老母親成為有錢貴婦的戲,”關妤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深深感嘆一句:
“到底是誰這么‘貼心’,專門給我點了個這么有深度的悲劇,關鍵還讓成惠雪老師來演了。”
程知讓問她:“演得很好?”
“特別好,”關妤攤開雙手,“我一直以為是個搞笑的節目,結果成惠雪老師往我懷里一倒開始說遺言,我整個人都懵了。”
回想到剛才的戲,成惠雪老師蒼老的手緊緊攥著她衣服,斷斷續續說用一輩子給她留了個家底,也給她找好結婚人選的時候,就算知道是演戲而已,她也忍不住淚崩。
“這大概就是老藝術家的表現力,太強了,我坐那兒和工作人員抹了十分鐘眼淚。”
哭得停不下來,還入戲了,左右張望就想找個救護車救救這個老人。
她深呼吸兩下,對著鏡頭說:“那一段一定要剪下來,放在剪輯版里,真的,太絕了。”
鏡頭后的工作人員比了個ok的姿勢。
邊上的黎陽探頭出來,說:“關妤姐,別哭了,你最后一名。”
關妤:“…………”
這踏馬什么破孩子盡挑人不想面對的事情說!
都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上手掐死殺馬特的沖動了,黎陽又補一句。
“不過沒關系,慕秋賭輸了,要給我們每個人買零食大禮包。”
關妤驚喜回眸:“真的?!”
慕秋:剛剛的關心,不過是錯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