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程知讓沒辦法反駁。
他把人往上抱一點,走到床邊掀開被子把她放下去,被子角一拉把她脖子以下蓋得嚴嚴實實。
“還有半個小時,你先休息。”
聲音緊到又沉又啞,說完這句話就往門口走。
慕秋就老實躺著,嘴角帶笑,視線追隨著他的背影。
走到門口,他背對著她,低低沉沉說了最后一句話:“穿好衣服再睡。”
門咔噠一聲被帶上。
慕秋翻了個身,把被子蹬開,趴在他枕頭上,閉著眼笑了好一會兒。
然后起來把衣服穿得好好的,把浴袍蓋在身上外躺下去。
程知讓去了隔壁房間。
和他的房間不同,雖然才住了一天而已,但房間里卻好像到處都是她身上的香味。
光線好像都更明亮一點。
他伸手把浴室門外柜子上的豆綠色貼身衣物拿袋子收好,掀開被子躺在床上。
床頭的抽屜柜上還貼了好多花花綠綠的便利貼,上面零星寫著些字,還有畫了小花和太陽圖案的。
他正面躺著,想起之前拍過的一部文藝片。
里面有句臺詞,說男性把酒店當酒店,女性卻可以把酒店當家。
只要不是坐兩個小時就走,有些人總能把房間里添滿他們來過的痕跡。
被子和枕頭上的淡淡香味,柜子上的便利貼,浴室里的浴花,椅子上掛著的包……
把這里打造成自己一個人的居所,圈地自營,肆無忌憚地放自己的私人物品,大概也是她領地意識的一種表現。
所以他會覺得“進她房間”“觸碰她貼身衣物”“看到她的**信息”,都是冒犯性的行為。
想著想著,程知讓緩慢閉上眼睛,被子一角遮住肚子以下,他努力平復呼吸。
留給他們的休息時間不算太多,程知讓敲門的時候,慕秋恍惚著睜開眼,感覺自己才躺下去不久。
因為關了燈窗簾也拉上了,房間里一片昏暗,看不見外面天色如何。她惺忪著眼踩了拖鞋去開門。
程知讓正要敲第二次門,喊她的聲音低低的。
“慕秋………”
門被打開,里面的人穿著白色睡裙擰著眉看他。
短暫的休息之后,那雙干凈分明的眼睛更好看了,讓人無端心軟。
他手搭在她腰間,摟著她進去房間里,關上門。
“還想繼續睡會兒?”
聲音又溫柔又帶著寵一樣,慕秋靠在他懷里,雙手圈住他,下意識就想撒嬌:“有點。”
程知讓輕輕把她散在臉頰兩邊的頭發別到耳后,說:“那就再睡會兒,我去給節目組說。”
“……還是算了吧。燒烤烤好了?”
“工作人員說差不多了。我要開燈,小心眼睛。”
慕秋閉上眼,任由他手掌蓋在她眼睛上捂住,然后輕微的咔噠一聲,燈光亮起來。
程知讓的手還繼續遮住,持續了半分鐘,確定她眼睛適應了這個光線了才松開。
“換衣服吧,不用穿隊服。”
“好。”
她答應得好好的,等程知讓再看到她,她彎著腰收拾床,后腰露出來一大截白嫩的皮膚。
白得晃眼,程知讓定定地看了兩秒,偏開頭問:“要不要換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