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正仰著頭看著程知讓,眼睛行為這個動作變得有些圓溜溜的,就看著,動了動嘴最后也沒說出話來。
程知讓手撐在她座椅兩邊的把手上,認真看著她問:“消氣了嗎?”
慕秋誠實搖頭。
他又問:“打她的時候心里在想什么?”
慕秋抿唇:“你覺得我打人不好?”
“反擊是好事,”他輕擰了一下眉頭,聲音放溫柔,“可是你狀態不對。”
“哪里不對?”
她有在認真討論這件事,但腿下意識往上抬,蜷著膝蓋坐在椅子上,問這句話的時候唇角也抿地直直的。
程知讓注視她兩秒,彎腰抱起她,讓她整個人站在椅子上,手掌握在她luo露出來的細腰兩邊。
溫熱手掌一貼上去,慕秋就忍不住戰栗,可是耐不住想靠近的心思,她無意識松開緊抿的唇角,被他摟過去,下巴枕在他肩頭上。
這個高度剛剛好,枕上去后兩只手扶著他肩頭,很舒服。
“你要干什么?”
程知讓扭頭在她頸間吻了一下。
“說的話可能會有一點嚴肅,先抱抱你,讓你知道我不是在兇你。”
慕秋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女朋友都是小孩子。”
“……你好會啊程哥。”
程知讓一手掌心改為貼在她后背,一手直接圈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里摁了一下。
語氣輕松問她:“上次陳姐告訴我,你打那個女學生的時候,也抓她頭發了,也打耳光了?”
慕秋笑容消失,回憶了一下,默默點頭:“好像是。”
“打她的一瞬間,心里是什么感受?”
他語氣聽起來不像是指責,慕秋遲疑著說:“暢快。”
那種一巴掌甩在對方臉上,抓著她的頭發讓她驚恐瞪眼的感覺,會莫名其妙地引起一種讓身體戰栗的興奮感。
在道德線上一直忍耐,只會給每天的生活增加更多抑郁的可能性。
公共場合里不停哭鬧的孩子,不顧別人感受大聲打電話的人,不信邪非要闖紅燈給別人制造麻煩的人……
她好多次都認真地想,這種人就不要說什么道德了,抬手給一巴掌才是讓他們撞了南墻回頭改正的最好辦法。
像唐姿這種人,不打她根本不解氣,一巴掌扇過去的時候,那種煩躁憤怒就跟著甩出去了,剩下的只有痛快和舒暢。
雖然她知道這樣不太對。
程知讓摸著她頭發,輕聲問:“有沒有覺得,你這種感覺有點不太對?”
慕秋不回答,片刻后開口道:“你覺得我有暴力傾向?”
“不是我覺得,也不是暴力傾向,只是你可能需要一點運動來舒緩一下心里的悶氣,出場汗。”
這樣的行為通常只是因為缺失安全感,加上情緒太敏感又一直壓抑著。
慕秋撐起來一點,很近很近地看著他,片刻后問:“什么運動?x愛?”
程知讓錯愕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