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的傳遞內容,非常的精彩,精彩到慕秋一聽到,就眼睛翻白一個哆嗦,滿腦子問號,恨不得立馬把耳機扔掉。
【窗邊的殘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出豬叫聲!】
這種凄厲的笑聲居然還伴奏了一首憂傷輕音樂,二者混雜,聽得慕秋腦細胞當場去世。
她聽完了,工作人員按時間收走平板和耳機,走之前忍著笑給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慕秋回了個非常勉強的笑容。
她覺得,節目組這期就是在針對她!這是什么表演與文字的游戲?這怎么就富有文學性了?!
懷著這種悲憤的心情,慕秋抬手敲了敲隔壁的隔斷門,對著隔壁的方向露出一個堅強又心碎的表情。
衛逸問:“開始了嗎?”
她點點頭。
因為第一個表演位的人不能靠說話傳遞信息,她現在處于又瞎又啞的狀態。
不過也正好,她可以不用發出那種詭異笑聲。
衛逸正襟危坐,全神貫注盯著她的動作。
慕秋先指了指導演的方向,手部動作和之前黎陽的一樣,然后臉上突然浮現出一個要笑不笑詭異又略顯猥瑣的表情來,叉著腰做出哈哈哈仰天狂笑的口型。
全程無聲表演,以防衛逸猜不到她學的是誰,她還遙遙指了下關妤那邊,又做了一次叉腰仰頭狂笑的動作。
做完之后,對著衛逸揚揚下巴,示意他:聽懂了嗎?很好懂吧?就是關妤那樣兒的。
衛逸一臉懵逼坐在那兒,狀態是肉眼可見的迷茫。
“………這是………”
在干嘛?
慕秋跺一下腳,又給她表演了一次。
指著導演,指著關妤,然后叉腰大笑。
衛逸還是有點懵。
慕秋嘆口氣,坐回臥榻,擺擺手。
算了,看天意吧。
然后背對衛逸窩在臥榻上傷春悲秋。
隔斷門自動彈出來,把兩個人的視線隔斷。
衛逸捏著筆,看著面前好幾個鏡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思考剛剛那場表演的重點。
十秒后他落筆了。
【慕秋指了下導演,又指了下后面某個人,最后叉著腰一直大笑】
非常寫實,寫實程度甚至趕超了施與淮。
不過衛逸很滿意。
他雖然有時候反應有點慢,但也是知道的,這節目上每個人他都不能得罪,就算是分組競技,也要注意這個問題。
不能得罪,那就是不能不聽關妤說的“抓緊時間搗亂”,也不能不聽慕秋的“好好寫字”。
他不會演戲,可能會提取錯表演重點,但是他可以直接照搬慕秋的表演啊。
這樣一來,其他人按照這段內容來表演,同一組的或許就能知道是什么意思,也算是好好寫字不搗亂了。
如果按照這個原封不動的信息去表演,卻沒人能想出來,那更好,搗亂成功,還能和隊友交個差。
兩邊都不得罪也不耽誤,全看別人發揮得好不好,能不能靈光一閃想到點什么。
反正他是想不到了。
緊張又興奮地考慮完這些,他拿著那張紙,敲響了隔壁的隔斷門。
隔壁是舒苒。
她很熟練地推開可手動可自動的隔斷門,把那張紙的邊角抬起來看了眼。
“?”
“你這個,和之前淮哥寫的,有得一拼啊。”
衛逸剛要說話,突然瞄到手腕上亮著屏幕的電子手環,立馬閉上嘴,吱吱唔唔示意她這就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