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之后,工作人員還在和導演商量事情。
節目組一開始準備的書寫板確實是聯網的平板沒錯,但本來是只適用于游戲開始后提問題環節的,取筆名的環節并不應該使用。
可是誰能想到網上突然開始傳慕秋抄襲的事。這事有點嚴重,程知讓助理第一時間和導演進行了交涉,要求找個方法讓慕秋知道這件事并且最好能在節目上就做出回應。
導演知道抄襲這個罪名多嚴重,恰好也十分厭惡這個謠言,沒有多說就同意了,于是平板提前被送到了九個人手中。
而且慕秋手里的平板是不一樣的,上面第二個軟件里,寫了條便簽給她,在關妤的平板上,也有類似的一條便簽。
其實都不用留言,在看彈幕的時候就能看到,上面有一半的彈幕都在討論這件事。
慕秋第一眼就注意到了。
實在是抄襲兩個字太刺眼,更何況前面還跟上了她的名字,一看到那句話,她的表情就冷下來了,面無表情盯著那幾個字看了好一會兒。
然后抿著唇,若無其事地拿起觸控筆在平板上寫下自己的筆名。
她開始寫的時候,程知讓已經寫好了,正偏頭看著她。
他坐在沒有辦公桌沒有背靠的布藝凳子上,都是一副端正的矜貴樣子,抬頭看人時目光不飄忽也不閃爍,溫和堅定,卻不會讓人覺得冒犯。
慕秋有所感覺,寫了第一個字后抬頭徑直看向他的位置。
下意識里她就沒覺得有其他的可能,只會是他在看他。
事實也就是這樣,兩個人目光在半空中相碰,程知讓眼神帶著安撫,仿佛在告訴她不用擔心,萬事有他在。
慕秋心里的憤怒就這樣輕飄飄撕開了一個口子,哧一下放了好多氣出去,平復了不少。
然后對著他露出一個明媚的笑,也不顧忌鏡頭和其他人了,只是想讓他知道,她狀態還不錯,而且很受用他的關心。
兩個人就隔著其他人,光明正大地“眉來眼去”,程知讓回她一個溫柔微笑,拿觸控筆敲了敲平板,示意她先寫完字。
慕秋歪歪頭表示知道了。
鏡頭拉開了一點,沒有對著他們倆拍,節目組并不打算用他們的戀情炒熱度,偶爾拍到他們倆的小互動,也只是給觀眾一個不經意的驚喜而已。
三分鐘后,大家的筆名已經陸陸續續取好了。
關妤把平板捂在胸口,探頭去瞄其他人的。
“淮哥,你取的什么名字?”
施與淮默默把平板翻過來扣上,假裝聽不見她的話。
“淮哥你越學越壞了,現在聽見別人消息都當聽不見了,給我看看怎么了?反正待會兒也是要念出來的。”
施與淮低頭睨她:“只是單純不想讓它從你的嘴里念出來。”
“………嘁,誰稀罕念。衛逸,你取的什么名兒?”
衛逸是個老實孩子,被問到了也就老老實實回答,還把寫的字亮出來給大家看:“衛·托爾斯泰·夫斯基·逸。”
關妤:“??”
她看了眼自己的,又看一遍他的,問:“怎么還搞的外國文學家類型?你們都這么正經的嗎?”
“這還叫正經?”衛逸確定一遍自己的名字,呆呆地看著其他人:“這是粉絲取的名字里最搞怪的一個了。”
“那你的粉絲也挺單純的。”
問過小單純,關妤又探頭去看舒苒的。
“舒苒,你取的什么?”
舒苒施施然把屏幕一蓋:“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先說你的。”
“我覺得我的需要放在壓軸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