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朋友，”程知讓邊開車邊說，“我出道之前和她們是同學，但因為男女生關系，相處并不太多，出道后除了學業就是拍戲，更沒什么時間了。
對我而言她們只是世交叔叔家的女兒，逢年過節會見上一面而已。若要說朋友，那也應該是幾個男性朋友關系要好一點。”
慕秋若有所思點點頭：“看出來了。所以我沒太介意。”
如果真是關系好的朋友，程知讓就不會說話掃林歡月的臉了。
程知讓想到下午的時候聽她反駁林歡月的話，臉上笑容加深：“不介意嗎？那怎么不讓她叫程哥？”
“因為不喜歡。”
“那介意的話，會是怎么樣的？”
“如果介意，我待會兒回去就要收拾個小包，回我小別墅生悶氣去了。”
她目光接觸到面前那盆花，又加一句：“走之前還要把這盆花扔在你床上，撒你滿床的土。”
程知讓悶笑出聲。
小孩兒發脾氣就是這樣的，她有時候就像一個孩子。
怪不得能讓橙橙心心念念這么久。
他又想起前幾天晚上做的夢。
大概是這幾天慕秋身體不爽快，那天晚上大吵一架后，變得黏人了很多。
可是黏人又不能欺負她，他這幾天睡眠都不太好，晚上做夢夢見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
慕秋變成了一個小孩兒。
小短手小短腳，臉蛋嫩得可以掐出水來，一雙黑白分明的干凈眼睛盯著他要抱抱，他心都要軟化了。
雖然是夢里，不過夢到的細節太多，總覺得她小時候肯定就是這樣的，有些小脾氣，但很會心疼人，可愛得犯規。
次日醒來都覺得還要更溫柔些對待她。
小孩兒喜歡有人全心全意對待她，想要有人滿心滿眼都是她，如果有人這樣對待她了，她就會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這個人身上。
稚子最懂人的原始規則，你付出多少我就給予你多少，交換交換，有交才有換。
她也是這樣的。
程知讓又偏頭去看她。
外面天已經漸漸暗下來，車里沒開燈，她已經閉上眼休息了，臉偏向著他的方向。
他就這樣隔著傍晚不甚清晰的光線看著她，定定看了兩三秒，然后收回視線，垂眸溫柔笑著，踩下油門提速。
到易山時剛好九點，慕秋在車里睡了半個小時，現在精神得很，窩在沙發里刷微博。
昨天沒能等到下期節目的劇透消息，按理說今天應該就有了。
節目組管理微博的人是個人才，每次都能惹得網友在微博下威脅他，繼而又親親熱熱發表情包哄他。
可能也是狗血小說看多了，用詞造句都比較中二。
剛上微博，就看到有節目組她的消息，跟著點進去一看，果然是下期劇透出來了。
【《不一樣的綜藝》官微v：想看看兩兩成組，輸贏全賴自己的游戲嗎/狗頭。
想看他們和自己朋友相處的樣子嗎？想知道他們的私下爆料嗎？這次，他們帶著最強的朋友來逃脫最后一名了~】
“？”
慕秋仔細認真又看了兩遍，最后退出去點了節目組小群的消息看了又看。
片刻后，她對著撥通的電話那邊激情喊麥。
“趙鈺！！爸爸要帶著你建功立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