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他肩膀上的胳膊還繃著,絲毫沒有松力,遒勁有力的小臂上青筋痕跡明顯,看得出來是用了很大力氣的。
被貼上貼紙的楚逑終于停止掙扎,勉強轉過腦袋,讓貼地的半張臉脫離地面,那雙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控訴。
趙鈺還跪在他腦袋邊上,緊緊捂著他的嘴。
這個行為很奇怪,從楚逑被撲倒之后,慕秋和趙鈺就一直很謹慎地捂住了楚逑的嘴,中間松開過但很快又堵住了,像是在阻止楚逑說出什么不該說的。
“為什么要捂嘴?”程知讓抽空問一句。
慕秋和趙鈺裝聾作啞,抬頭等著電子音的通報。
根據各種小說電視劇的套路,反派通常死于話多和提早開心。所以她堅信,不到最后一刻,不能放松警惕。
“楚逑出局!楚逑出局!楚逑出局!”
世界消息終于來了,趙鈺立馬松開楚逑的嘴,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慕秋松了口氣,爬過去和趙鈺并排坐著休息。
“對不住了楚逑哥,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楚逑的嘴得到了自由,第一時間就嗷嗷叫兩聲。
“程哥!程哥我已經死掉了,你可以松開我了吧!?”
程知讓“哦”一聲,松開手,順便把他扶起來。
“不好意思,沒受傷吧?”
“現在問這個不會太遲了嗎?”楚逑爬起來,捂著自己左胳膊,一臉虛弱地說。
站起來后還假裝踉蹌一步,自然垂落的胳膊斷了一樣,軟趴趴地晃動兩下。
胳膊“斷了”,衣服被撕了,命也沒了,還被背叛了,真是整個節目最慘的人。
“程哥,你其實是看上了我這件衣服吧?”他低頭把撕爛的那截衣服拉開一點,展示給他們看。
“當時那刺啦一聲都給我整懵了,到底是節目組找的衣服太脆了,還是程哥你手勁兒太大了?有這種手勁兒……為什么不去專職掰蘋果開酒瓶兒呢?”
程知讓彎腰把那塊扔開的布料撿起來還給他,再次說:“抱歉。你要留著做個紀念嗎?”
“……作為被侮辱的紀念嗎?”
他拿回自己的布料,摁在胸口上假裝貼回去了,余光掃到縮在一邊不吭聲的兩個人,心里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們倆怎么不吭聲?也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不敢說話?”
兩個人繼續裝傻充愣,一個抬頭看天上一個低頭看地上,就是不看他。
楚逑拉了把椅子出來,一屁/股坐下去,撐著膝蓋吐著唾沫星子批判她們。
“我是有想過你們會反水,畢竟慕秋你也名聲在外了,但凡結盟你就沒有不反水的。但是也太快了吧?!
我們的結盟還沒開始呢,你就幫別人打工賺錢去了!你們什么時候商量好的?”
“沒有商量。”
趙鈺收回看向門外的視線,靠在慕秋身上,略顯疲憊地道:“049帶著專業搬運工來了。”
剛說完,之前被楚逑用來擋住出口的兩把椅子被挪開,幾個穿工裝戴帽子的人低著頭弓著腰給走在中間的高大049開路。
點頭哈腰的,著實諂媚。
黑袍罩身的鳥嘴醫生走進來,后面兩個歪七八鈕的左右護法緊跟著。
歪脖子,血跡斑斑,走路姿勢又僵硬,還愛翻白眼。
一看就是不大聰明的樣子。
赫然是陳軼和施與淮。
不過旁邊開路的那幾個工作人員……
“我說關妤,你們業務范圍會不會太廣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