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小互動沒出現在鏡頭里,但是在場的嘉賓和工作人員,包括經紀人,助理團隊,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姍姍來遲的陳頌看到那小動作,只眉毛一挑,并不說話。感覺到其他經紀人的目光,也仍然抱著手站著,不動如山。
就是越來越多人盯著她,她也沒準備回頭多嘮兩句,反而扭頭問旁邊的梁助理。
“準備了鹽水嗎?”
“準備了。慕小姐的朋友那一份也準備了。”
陳頌點點頭。
看出來了,別人家那邊都是一人份的,還是那種量不太大的一人份,其他放在桌上的都是犒賞工作人員的。
只有他們這兒,光是藝人的飯菜就有三份,加上經紀人的,助理的,給其他人的,圓桌上放都放不下了,地上還放了好大一堆。
從那些打包盒上一一看過去,看到沒被塑料袋裝起來的幾個藍色小湯盅,又問:“那是什么?”
梁助理目光從程知讓和慕秋身上收回來,看了眼那些湯盅,說:“給慕小姐和她朋友的銀耳湯,還有骨湯。”
“沒有程知讓的?”
藝人自己的份兒沒有,倒是把自己女朋友和女朋友的朋友都照顧得周周到到。
梁助理:“他不喜歡喝這些。是特意囑咐給慕小姐帶的。”
陳頌笑著搖頭。
三十歲的溫柔男人談起戀愛還怪甜蜜的。
兀自感慨了一句,她又抬頭去看那邊鏡頭包圍著的人。
楚逑被一群人緊盯著,雖然鏡頭沒拍到,但他瞄到了,關妤的拳頭已經舉起來準備隨時砸在他身上。
吃力地咽了咽口水,他止不住地抹汗,眼睛游離,一副心虛的樣子。
“我主要是,主要就是試驗一下,也沒想到會發揮這么強的作用……”
才不是,他就是存心的。
關妤兇神惡煞地捶他一下:“所以到底用的是什么辦法?快點說!”
“……就是,就是把寫了瘟疫的紙條裁小了,很小的一片,貼上雙面膠,隨機扔到了地上……”
還得感謝在那個超市里,關妤隨手遞給他的雙面膠。
他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也意識到這個方法簡直就是絕殺,這種亂投炸彈不分敵我的屠殺風格,確實是會被拖出去活埋了的。
幾乎是他拖著弱弱的尾音說完這句話,旁邊第一個受害者施與淮就發出了罕見的咬牙切齒地聲音。
“我,靠。”
黎陽他們睜大眼睛驚訝地看向施與淮。
慕秋豁喲一聲:“你完了楚逑哥,能讓淮哥這樣說話的人,目前就你一個。”
趙鈺和她宛如雙胞胎,她說了上句話,趙鈺就接下一句:
“以我每期觀看節目的經驗來說,能讓關妤姐臉沉如鍋底恨不得把你做成手撕雞一樣的人,目前也只有你一個。”
楚逑:“………我肚子突然有點痛痛痛痛痛!!!”
痛字的發音絲滑,一點沒有轉折,而楚逑本人已經因為關妤的突然出手抱著頭蹲下去了。
關妤假裝挽袖口,撲過去就朝著他捶,一邊捶還一邊向程知讓解釋。
“程哥我實在忍不住了,你就先讓我打完了一次再說!”
程知讓還能說什么?
反正挨打的也不是他。
一陣雞飛狗跳之后,打滿意了的關妤終于放過了楚逑。
楚逑試探著松開抱頭的手,剛松口氣,站起來就對上施與淮低頭看向他的陰森目光。
“………淮哥,折磨人也得等人先緩口氣吧?不然一次性折磨沒了豈不是不得勁兒?”
這理由找得,以侮辱自己達到勸說目的,真是卑微得讓人心疼…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