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往后仰頭避開她們,但還是沒能抵抗多久,頭上的花頭巾很快落入了舒苒手里。
慕秋試了試:“還挺有彈性,應該能用來拎兩聽飲料。”
但她們怎么可能就只拎兩聽,所以為了防止這一條頭巾不牢固,她們“殘忍”地把第一排站著的攝影師的花頭巾都收刮了。
“不好意思大哥,借用一下你的花頭巾。”
“不好意思,待會兒用完了肯定還給你們。”
“抱歉抱歉,我們實在找不到其他東西了,借用一下你頭上的花頭巾行不行?感謝大哥!”
她們在攝影師堆里亂竄,壓著壯漢攝影師們摘掉花頭巾,動靜還挺大,其他人都轉頭盯著看。
關妤痛心疾首地批評她們倆:“光天化日之下騷擾工作人員,到底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黎陽還蹲著,扭頭問程知讓:“她們干什么呢?搶頭巾干什么?當袋子用?”
程知讓點點頭:“應該是。我們也需要袋子,三輪車不太方便推著走,而且要速度快,把飲料放進車廂的時候可能還會撞壞。”
黎陽:“那我們用什么當袋子?衣服也可以,但是這兒好像沒人穿外套。”
施與淮掀掀眼皮:“就不能去搶她們的嗎?”
“……對哈,不愧是你,淮哥,這下我相信你是憑本事榮登女嘉賓最想鏟除的人選榜首的了。”黎陽沖著他比了個大拇指。
“………”
施與淮氣得鼻孔都不想對著他的方向了。
他們說話間,慕秋和舒苒已經收刮了十來條花頭巾了,一條條的,在海水里涮一遍,展開來疊在一起。
花花綠綠的,疊在一起就跟畫板上所有顏料混在一起了一樣。
剛擺在沙灘上疊好,程知讓走過來蹲在她們面前。
“可以借用一半你們的勞動成果嗎?我們也需要一個袋子。”
慕秋瞄他一眼,把花頭巾摁在沙灘上不讓他拿:“天下才不會有無償享用他人勞動成果的好事。你們可以自己去創造勞動成果。”
施與淮站在她們面前,語不驚人死不休:“可是花頭巾已經沒了,總不能請求人家用假發幫忙織袋子。”
她抬頭見了鬼似的盯著他:“………你說攝影師都是禿頂,你禮貌嗎淮哥?”
“我可沒說,話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你們真的不能借嗎?時間不多了,我們這是個團體任務。”
慕秋和舒苒對視了一眼,把鋪開的一半的花頭巾捐獻出去。
“要還的啊!”
程知讓點頭,和施與淮拿著頭巾就往遠處跑,那邊還有不少的散落的瓶子。
剩下她們倆一手抓著頭巾的一邊,把剛剛聚在一起的瓶子輕巧快速地扔進這個特殊的袋子里,然后沿著沙灘走,彎腰撿起沿路的瓶子。
直到手中重量勒得手心都有點痛了,慕秋才直起身來捶了捶后腰,看著沙灘上“熱火朝天撿瓶子”的場景,感嘆一句:
“剛剛是一群來撿貝殼的游客,現在像一群撿廢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