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自殺,甚至都不敢讓家里人知道我的情況,雖然后來也被知道了。自殘倒是個緩解我情緒的好辦法,可是也很容易被發現。沒有發泄的方式,也不想出去見人,我就那樣在家待了幾年。
說實話,抑郁癥不像其他的病癥一樣,身體疼痛到受不了,但這個病吧,和慢性病比時間,和急性病比痛苦,折磨得人面目全非。就算有在努力接受治療,仍然沒什么氣色。慢慢地,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幾年就沒啦。
直到半年多前,經過我自己的努力,病基本好了,開始外出旅游。旅游到一半聽我叔說還是想再拼一把,找到了現在國內綜藝圈沒有試過的節目類型,想要試試。于是我又跑回來了,想要一起試試,我們叔侄倆到底還有沒有這個翻身的機會。”
故事說完了,她兩手一拍,直起身來:“就這樣,就是一個情緒敏感的姑娘因為遇人不淑而發生的一個故事而已,只不過這個故事留下的毒膿祛除起來久了點。
哦我是不是還沒正式回應一下?是,傳聞是真的,導演是我叔,我曾經確實有過抑郁癥。并且這個病一點都不炫酷好玩,網友們千萬別覺得說自己有抑郁癥是件很酷的事。”
四下長久地安靜。
關妤嘆了口氣,把自己珍藏的還剩下一半的濕巾捐獻出來。
“化妝棉也擦不了鼻涕,濕巾雖然濕了點,不過也能將就一下。”
離得最近的黎陽和舒苒悶聲悶氣接過去。
黎陽:“我以前聽人說,喜劇演員才是圈子里最容易抑郁的人,我還不信。你一天天高興得很,哪里像有抑郁癥的人啊。”
“我從你帥氣的長相上也看不出來你傻白甜啊。”
黎陽:“………”
真的像把擦了鼻涕的濕巾扔到她身上去!
關妤笑瞇瞇地看他一眼,又去看其他人。
“哎哎哎,大家情緒可以收一收了,比起淮哥的故事我這個格局還挺小的吧,沒那么難受,好吧就算難受,但一直難受也不是我們節目的宗旨啊。慕秋你怎么還有紙?”
慕秋把最后兩張紙拿出來,一張給了程知讓,一張都被捏皺巴了。
睫毛上都還掛著眼淚花兒,她揉了下眼睛,甕聲甕氣地說:
“最后一張了。完了,我這種不敢看虐文的人聽了你們的故事,晚上都睡不著了。現在腦子里已經有了三十萬字以上的劇情擴展了都,大寫的虐文。”
“這叫什么虐文,這應該叫幸福生活的開端,苦難過去了,接下來迎接的可不就是新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