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這兒是晚上，國內還是白天，程知讓是在拍攝地附近接的視頻，身后還是一圈打光師，那張俊臉上還有傷口。
“秋秋？不是說要好好睡一覺倒時差嗎？”
“已經睡了幾個小時，夠了。你現在方便接電話嗎？是不是要急著拍戲啊？”
程知讓在視頻里搖搖頭：“我正好休息，怎么急著打電話過來，發生了什么事嗎？”
說起正事，慕秋把臉一板，把手背舉到鏡頭里：“看到這枚戒指了嗎？差點被你突然的浪漫迷暈了頭，現在才想起來不對勁。”
程知讓輕皺眉：“哪里不對勁？”
“藍桉與鳥的故事里，藍桉是只允許紅嘴藍鵲停留，但紅嘴藍鵲并不是只會停留在藍桉上。你還說你是那只鳥！”
一個雙方只把溫柔給對方的浪漫故事，瞬間變成了癡心女和海王男的悲慘故事。
程知讓顯然沒想到從她嘴里聽來的浪漫故事還能翻車。
他驚詫了一瞬，立馬就改了口：“那我可以當那棵樹。”
慕秋：“你是說我是海王渣女？！”
程知讓：“………”
坐在手機對面圍聽全程的趙鈺忍不住同情地笑。
片刻后，程知讓認真求問：“或許，能不能有一只紅嘴藍鵲就只愿意棲息在藍桉上？”
“那你就得去問紅嘴藍鵲了。”
“秋秋，”他都要笑了，“這可能有點為難。不過如果我還能當那只鳥，我可以自己問自己，然后自己同意。我愿意只停留在你身上。”
趙鈺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帶顏色的狗糧。
慕秋也有點招架不住，耳朵都紅了，板著的臉也沒能堅持住，緩和下來。
“算了算了，就當你過了這關了。你去拍戲吧，我和趙鈺要出去買菜做飯了。”
程知讓一點沒有不好意思，屏幕湊近了點，仍然溫柔寵溺地順著她的話題接下去：
“好。在外面注意安全，晚上不要在外面晃，晚上九點之前一定要回到住的地方，關好門窗。身上錢還夠用嗎？我轉了錢在你卡里，你用去換成美元，想買什么就買。”
“你又轉錢給我了？我都說錢夠用了。”
程知讓笑笑，不多說這個問題，只是多囑咐了幾句安全問題，最后溫柔問：
“可以給我帶個禮物回來嗎？不需要多貴，就是你覺得好看好玩的東西，隨便什么都可以。”
慕秋一口答應下來：“當然可以。好了，我掛電話啦。”
等掛了電話，趙鈺又嘖嘖兩聲。
“甜膩膩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別說，程知讓還真有一套，該提要求就提要求，讓你這幾天都得把他記得牢牢的。還什么我只想停留在你身上，簡直了。”
在劇里談多了戀愛的老男人果真厲害。
——
之前正文剛寫到趙鈺出場的時候，很多人說她和秋秋的人設太像了，根本就不特別。現在就能看出來了，她們不一樣，怎么可能一樣呢。
一個是搞文字工作的，家庭帶給她理智的性格，但她始終是更偏向文藝青年的，想象力豐富。而趙鈺呢，她雖然也理智，但她愛好是在外貿，語言，銷售等工作方面，是個實干家，對感情更不像秋秋一樣果敢，是持保守觀念的。就這一點，她們就已經非常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