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朕已經派了蕭景去追,只是十七一向狡猾,一路出走竟沒留下半點蛛絲馬跡~~罷了,朕這就回去,你且先忙吧。”
蘇小酒心中一凜,余光看著皇上的神色,卻見他表情玩味,再加上這語氣,可千萬不是對十七起了疑心?
目送元和帝離開,榮妃忽然轉身,直接看著蘇小酒問道:“十七去哪了?”
這下把她問懵了:“奴婢不知呀。”
“真不知?那剛才皇上說十七跑了的時候,你怎么一點都不吃驚,明顯是早就知道了。”
平日里屬這小妮子八卦,方才聽完皇上的話竟然一點好奇的表情都沒有,不對勁。
“……他走之前是來找過奴婢,可沒說自己要去哪。”
榮妃狐疑的打量著她:“他要走為什么會跟你說?你們已經這么熟了嗎?莫非他還在打你的主意?”
她可沒忘前段時間那娘倆鼓搗著想讓小酒做妾的事。
見蘇小酒目光躲閃,語氣里便帶了殺氣:“別又想著騙本宮!”
撓撓鼻尖,不騙顯然是不可能的~~
“沒有~~他不是奴婢弟弟的老師嗎?之前奴婢麻煩他給弟弟們送過幾次東西,所以有過幾次來往,這次出走,他怕奴婢找他時撲空,所以就提前來知會了一聲。”
好在榮妃也沒細細追究,哼了一聲便不做理會,只要不是惦記她的人,管他是怎么想的呢!
悠悠捻了粒葡萄放入口中,榮妃輕笑:“十七這一走,估計又得幾個月,這寧如意若不嫌難堪,便一直在驛館等著好了。”
蘇小酒垂眸,腦海中不自覺又浮現出那道麗影,她不像是個做事莽撞之人,而且十七這次也一反常態,竟然提前溜之大吉,莫非~~他倆之間是有什么淵源?
不過好奇歸好奇,蘇小酒也沒太多的心思琢磨這些與她無關的事。
離著王院判的壽辰沒剩幾天了,她還要加緊趕制壽禮。
上次允兒能脫險,多虧了王老的妙手回春,于娘娘算是救命之恩,而且她跟著王老學了推拿,也算有師徒之義,不管從何論起,壽禮都不能馬虎。
于是為了制作賀禮,便頗費了一番功夫。
想起上次老人家見到五禽戲時那狂熱的眼神,她本打算用素描的方式將功法繪制成冊,奈何這里沒有好用的鉛筆,自己做的碳棒又很容易糊,于是就改成了工筆畫法,每兩幅圖之間,還貼心的留下空白頁,以便王院判能從旁注解。
除此之外,還有流傳甚廣的八段錦和太極拳,總共預備做三冊,每一本選用了燙金硬封,封面上選了百壽圖做底紋,送給老人最適合不過。
張姑姑身子剛爽利了些,就被她叫過來一起學習,美其名曰資源共享。
張姑姑一板一眼的跟著她學,沒多久便做的有模有樣,每天上午下午得空練一練,面色也越發紅潤。
“你這五禽戲吧,好是好,只是這猿戲的動作也太丑了,得虧咱們是關上門練,再滑稽旁人也看不著。”
張姑姑一邊吐故納新,一邊留意著坐在旁邊榻上認真觀摩的允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