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
榮妃見母親面色古怪,只說了兩個字便頓住了,不由問道:“莫非什么?”
陸夫人目光閃爍,面色驚疑不定:“莫非這丫頭心比天高,是借故留在你身邊攀附皇上?”
越想越有這個可能,這普天之下,有誰還能比她的澄兒更出色?連南陽郡主都被兒子迷得暈頭轉向,她一介宮婢,眼光竟比堂堂郡主還高么?
榮妃呔笑:“娘您想什么呢?皇上都能當她爹的年紀了,她怎會有這種心思?”
別的不說,每次皇上一來,就屬她躲的遠,還有平日在她面前提起皇上時那不經意的鄙夷之色,是偽裝不來的。
雖說這妮子天天表現狗腿的很,但她知道,她骨子里并非是個無腦諂媚之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種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子,有幾個不貪慕虛榮的?尤其她又在皇宮里,看慣了錦繡富貴,說不得心氣就高了上去,凈想著飛上枝頭做鳳凰呢!”
榮妃不知母親為何對小酒有如此偏見,但也明白一句兩句解釋不通,干脆便不說話了。
反正多說無益,就讓時間來證明吧!
相比夫人的暴躁,陸侯同樣的焦急,一拍大腿道:“嗨!我就知道那傻小子不中用,看來要靠他自己娶上媳婦是不能了,真給老子丟臉!”
“這是重點嗎?現在的重點是這丫頭一介奴婢,竟敢藐視侯府好不好?你怪澄兒做什么!”
陸侯眼睛一瞪:“都是他不爭氣,人家姑娘才看不上他,老子說幾句怎么了?不行,我得親自找蘇丫頭問問,澄兒到底哪里不合她心意,老子讓他改!改到蘇丫頭喜歡為止!”
“我呸!那丫頭多大的臉啊,還讓我兒子改?她自己怎么不改改那愛慕虛榮的性子?”
“人家哪里愛慕虛榮了?真愛慕虛榮怎會不愿嫁入侯府?”
眼看兩人一個掐腰一個瞪眼,又要爭個急赤白臉,吵到不可開交,榮妃頭都大了一圈,趕緊插進兩人中間轉移話題:“對了爹,您剛才從后面趕來,沒碰到小酒嗎?”
陸侯被她一問,這才注意到蘇小酒沒在車廂里,懵著臉道:“沒有啊,她去哪了?”
“她跟蕭景在后面一輛馬車上,按說您一路過來,應是先遇到他們才對啊。”
女兒一說,陸侯才隱約想起剛才確實見到一輛華麗的馬車,他走的急,只恍惚瞟了一眼便錯了過去,如今想想那個車夫的身影有些熟悉,原來是蕭景?
可蘇丫頭為啥要跟他一輛馬車?!
陸侯頓時有種兒媳婦兒被人拐跑的危機感,起身準備去騎馬:“不行,我得把蘇丫頭給帶來,孤男寡女同乘一輛馬車算怎么回事?”
“不許去!”
衣擺被陸夫人從后面拽住了:“你個老頭子,存心氣我是不是?”
榮妃也道:“爹您別急,那車上還有三個孩子,并非只有他們兩個。”
陸侯屁股都已經離座了,聞言稍微安定下來,挑眉看了陸夫人一眼,道:“那老子就出去騎馬,娘們兒才坐馬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