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有種充血的暈眩感。
迷糊中,聞到一股清涼的氣味,蘇小酒悠悠的睜開眼,入目是一根銀色牡丹紋腰帶,束在不知名的精窄腰身上,腰帶后,掛著一只拇指大小的白色葫蘆瓶,那氣味就是自小葫蘆里發出的。
不過身上依舊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手里還松松攥了把瓜子。
往下看,是飛速后移的雪地,和一雙純白色的男士長靴,視線上移,發現自己正被一個白衣男子抗在肩頭疾馳。
瑪德~~又是這種頭朝下的姿勢!她干脆改名叫蘇麻袋得了!
看他足下輕功,比起蕭景也毫不遜色,扛著個大活人逃竄這么久,竟連絲粗氣都沒喘。
只是這人逃跑路線也十分奇怪,有現成的路不走,非要帶著她在冰天雪地里左轉右轉,蘇小酒暗中觀察著他走過的路,突然發現他專挑頂端積雪已經融化的大石頭墊腳,隨即恍然,靠,這歹徒也忒奸詐,原是為了避免留下腳印,給追蹤他的人制造難度!
敢劫持我,看小爺不蹦了你!
右手悄悄摸向衣襟,卻摸了個空,蘇小酒頓時頭禿,糟糕,該不是剛才倒掛一路,槍從衣服里掉出去了?
“不用找了,那東西在我這里。”
聲音如清泉流過,好聽,還有些耳熟,只是說出的話卻讓她如遭電擊,來不及去細細分辨到底在哪聽過。
本以為自己動作已經夠輕,不想男子竟早已察覺,聽口氣,這話是笑著說的。
也是,她這個動作,槍本該正好硌在兩人中間,不被發現才怪了,就算他不認得怎么用,第一反應也是先拿走。
還以為有槍防身便可萬無一失,未料還是圖樣圖森破!
方才她在臺子上愜意的泡腳時,余光中有白色影子一閃,未等反應,就被人自身后用一方帶著奇怪氣味的帕子捂住嘴,而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來,就是眼前這個狀況。
跟武俠片里那些劇情一樣一樣的,沒想到今天十分不幸的親身體驗了一次。
對了,她還光著腳呢!這大冬天里晾在外面,只怕等到達賊窩就要被凍的截肢了!
她費力的扭頭看向自己的腳,發現鞋襪整齊,迷惑了,這人劫持自己的時候,竟還抽空把她鞋子穿好了?
重新閉眼裝暈已然不能了,蘇小酒恨得磨牙,干脆也豁出去,開始劇烈掙扎,哪怕掉在雪地上制造些痕跡也行啊!
“喂!你是誰?為什么要抓我?”
“我告訴你啊,你跑不掉的,等下娘娘就會派人來救我!”
既然跟蹤她這么久,肯定早就對她的情況了如指掌,也沒什么好隱藏了。
見男子無動于衷,又道:“我朋友是大內侍衛,超級厲害!我勸你識相一點,趕緊把我放下,我還可以考慮讓他饒了你!”
提起蕭景,蘇小酒眼睛一亮,對呀,他可是給自己留過救命的東西呢,哨子!
她趕緊摸向自己頸間,結果白衣人又一句話就將她希望粉的稀碎:“你是在找這個嗎?忘了跟你說,我也替你暫時保管了。”
隨著他手上動作,銅哨自他衣袖中抖落,蘇小酒伸手去搶,卻被他一躲,撲了個空,這下她是真的害怕了,只好啟用另一個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