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點呀!要是再把嗓子燙壞豈不更難受?”
春末依舊斯哈斯哈的大口吃,地瓜在口中滾來滾去,很快就吃沒了。
意猶未盡的咂咂嘴,看著蘇小酒碗里的地瓜沒怎么吃,嘻嘻笑道:“你不是不喜歡吃甜食嗎?要不我幫你吃幾口?”
蘇小酒白她一眼,那勺子挖出一大半放進她碗里,自己則慢慢吃著剩下的半塊。
見她盆里的雪化的差不多了,出去給她換了一盆,最后又拿出一瓶燙傷藥道:“雖然冰過了,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涂些藥膏的好。”
“嘿嘿,我就知道小酒對我最好了。”
春末滿足的打著飽嗝,滿嘴都是香甜的地瓜味,希望今晚做夢也是甜的。
她打個呵欠起身,手也不怎么疼了,便也回去睡覺:“時辰不早了,今晚我不值夜,得好好睡一覺,你也早些睡吧。”
“嗯,去吧,我收拾好就睡了。”
這家伙,扔下一堆地瓜皮就跑,不過看在她手燙傷的份上,就不跟她計較了。
送走春末,躺在床上,想起自己還沒涂藥呢,可被窩里熱乎乎的,實在不想再爬起來,糾結半天,最后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一晚睡得卻不踏實。
紛亂的夢境里,原主蘇小酒再一次慘白著臉出現,拖著一身的水漬飄到她面前,不斷嘶吼道:不要靠近他!不要靠近他!
就是他!就是他!
她面容因痛苦而扭曲,一邊喊著,一邊試圖用被水泡成腫脹青紫的手來觸碰她,瘋狂的樣子讓蘇小酒驚悚不已,身體卻似被定住,無法移動分毫。
幾息之后,她忽而化身原主,沉浸在冰冷的湖水中,極力的屏住呼吸掙扎,亮光就在頭頂上方,可對她來說卻似乎遙不可及,她試著蹬水,原來腳腕那里被水草纏住了!
強忍著肺部幾近炸裂的不適感,她俯身想去解開水草,可越是焦急,那水草就箍的越緊,終于,她全身力氣被耗盡,凜冽的湖水從四面八方瘋狂灌進鼻腔口腔,而她也暈眩著墜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啊!!!
門外的敲門聲像是一把鑰匙,瞬間解開了她身上的枷鎖,蘇小酒豁然坐起來,發現天已經大亮了。
身上的錦被早就被她踢到一邊,昨日扭到的腳腕也在隱隱作痛,就是夢中被水草束縛的那只。
怪不得夢到掉進水里,睡了一晚沒蓋被子,凍得。
腳腕更不用說了,昨天走了那么多路,睡前又嫌麻煩沒涂藥,現在已經腫成了饅頭大小,脹鼓鼓的帶著隱痛。
“小酒,你在屋里嗎?”
是春末。
她平復下心情,披衣起來,瘸著腳去將門打開,寒風里面灌了滿屋。
春末懷里抱著精神抖擻的允團子,也不知穿了幾層,渾身圓滾滾的,都險些抱不過來。
見她開門,奶團立刻朝她伸出小手手,露出四顆小奶牙笑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