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用力了兩三次,小娃忽然滿臉漲紅,露出便秘一樣的表情,蘇小酒心下一喜,看樣子是成了!
果然,隨著小娃用力嗯了一聲,一團嫩綠色的蒜苗落在了便便上,中間透出一點翠綠,可不就是那翡翠柳枝么?!
“謝天謝地!”
榮妃忍不住站了起來,激動的看著陸侯道:“太好了!麟兒沒事了!”
“蘇丫頭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陸侯虎掌在蘇小酒肩上一拍,由于太激動,沒能控制好力道,蘇小酒肩旁一沉,險些把娃掉進盆子里。
旁邊的人有眼力見,第一時間遞上草紙,蘇小酒給麟兒收拾好,陸侯寶貝似的把孫子摟緊懷里,嘴跟打樁機一樣親在麟兒的白嫩嫩的臉蛋上,小娃被爺爺的胡子扎的躲無可躲,使勁擰著身子反抗,把榮妃逗笑了:“麟兒無事,父親快帶著他回去吧,早點讓娘跟嫂子安心。”
家里獨苗出了這種意外,倆婦人肯定坐不住,陸侯大手一揮,隨便指了個醫士道:“你,快去遣人給侯府報個信,就說小少爺平安了!”
醫士不敢耽擱,忙小跑著去了。
見父親沒第一時間往家趕,榮妃問道:“父親還有何事?”
陸侯道:“蘇丫頭一而再幫忙,今日更是救了咱們全家,爹去跟皇上說說,要認了她做干閨女,讓皇上親自下道圣旨!”
“侯爺嚴重了,這~這些都是奴婢分內之事,實在不敢邀功。”
榮妃卻已經跟陸侯道:“如此也好,只認女兒有些簡單了,不若趁著小酒有功,順便再請封個郡主?”
“娘娘!奴婢不敢當啊,真的不用!”
陸侯點頭:“嗯,還是皇貴妃想的周到,咱們陸家的小姐,封個郡主也不算委屈了。”
“侯爺真是折煞奴婢了!”
榮妃:“慢慢來嘛,先有個郡主的名分,便是將來找婆家也能上個臺階了。”
父女二人討論的熱火朝天,蘇小酒就像空氣一樣在中間跳來跳去,誰也沒能攔截住。
榮妃目送父親走遠,蔥蔥玉指在她額上一點:“你個死心眼,請封郡主又不是把你賣了,嚷嚷個什么?”
“可是奴婢~~”
“哪來這么多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呢,你倒好,推三阻四。”
就算是現代人,蘇小酒也知道被封為郡主意味著什么,那就等于從此躋身大淵真正的貴族,既有封地俸祿,又能蔭及后代,便是徐穎,也是因著南陽王的戰功赫赫才破例加封,她自問還沒有那個資格。
不過人總是有私心,她昨晚還在糾結,若蕭景果真是南夏皇子,那她的身份只怕無法匹配,一旦加封郡主,起碼這一點倒是不用擔憂了。
想到蕭景,她倒是有了另一個疑問,回去的路上,便忍不住問了出來:“娘娘,您有沒有聽說過南夏紹帝當年在大淵為質時,與前大長公主的事?”
榮妃坐在步攆上,聞言面色一變,但很快又恢復平靜,淡淡道:“那紹帝都多大年紀了?他來大淵當質子時本宮也不過才三四歲,哪會知道那些事?”
蘇小酒失望的低下頭,也是哦,娘娘過了年也才22歲,估計連元和帝都不知道是誰,更不用說別國皇子了。
只是不知侯爺有沒有耳聞過。
榮妃目光掠過四周,貌似不經意的開口道:“陳年舊事,誰會記得那些不相干的人?你這丫頭什么都好,就是好奇心太重,早晚要吃虧。”
見娘娘表情,蘇小酒就知道,定然又是什么不能探問的事,不禁嘆了口氣,她怎么才能幫到蕭景呢?
榮妃看著她黑乎乎的發頂,嗔道:“有這些閑工夫八卦,倒不如幫本宮想想太后生辰要送些什么,雖然是每年一次走個過場,但也不能太寒酸了,免得旁人笑話。”
說起這個,蘇小酒也打起精神,在心里細數著庫里那些珍玩,思忖道:“這個奴婢也考慮過,送擺件之類都太過老套,而且太后也不缺這些,倒不如送些吃的用的,又省錢,又新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