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交代幾句,她在兩人擔憂的目光中回了自己房間,將之前十七給她的花生米通通裝進荷包帶在身上,關鍵時刻,只能靠著它們保命了。
救出小舞的計劃又要泡湯,不過如今的局勢,冷宮中反而倒比其他宮殿安全許多,最大的難題是食物和水。
畢竟一旦發生宮變,人人自危的時候,她們母女就沒處去買吃食用品,她得想辦法再去送點物資。
如今娘娘身邊離不開人,她不好出去,只好摸出頸間的銅哨,對著虛空吹了三聲。
蕭景說過,若有急事,只需吹三下,他便會第一時間趕來。
這是她第一次吹響,焦急中帶了忐忑,在房中坐立不安的等了半天,蕭景卻沒有出現。
不禁暗道自己糊涂,如今皇上也正焦頭爛額,蕭景身為護衛,自然不能擅離職守,她不該給他添麻煩的!
“小酒,娘娘正尋你呢,你怎么大半天沒回去?”
春末進門,看到她收拾好的包裹,疑惑道:“你在干嘛?大白天的怎么回來打包來了?”
她還不知南陽王要反的事,隨手翻了翻桌上的包袱,發現里面衣物布料亂七八糟什么都有,便問了一句。
“哦,這些都是些舊了的,我正準備清清柜子,準備置辦春裝了。”
將包袱都系好放在床頭,蘇小酒隨便敷衍了幾句,便跟著她起身往外走:“娘娘可說什么沒有?”
春末搖頭:“只說讓你趕緊回去,沒有別的了。”
瞧著她緊張兮兮的,又問:“怎么了?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哦,可能是餓了吧,我這就過去。”
春末有點不信,每回娘娘有事,總是單獨跟小酒說,她也是大宮女,卻有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見蘇小酒不愿多說,也知問不出什么,于是臉上的笑容也淡下來,自己先一步走了。
但蘇小酒已經沒有功夫去顧慮她的心情。
御書房中,陸侯一雙虎目牢牢盯住元和帝,等待他取出虎符。
南陽大軍隨時可能攻城,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面對元和帝的猜忌和猶豫,陸侯很是焦躁,催促道:“皇上!事態緊急,您到底在猶豫什么?難不成你是指望著徐莽突然回心轉意?!”
元和帝身體向后仰倒,靠在椅背上,看似閉目養神,實則內心在進行劇烈的掙扎。
最后,終于下定決心,霍然起身對蕭景道:“蕭護衛,朕命你即刻啟程,前往北大營傳令!”
蕭景領命出去,沒一會又手持密報進來,呈給元和帝道:“皇上,南陽王準備攻城了!”
“什么?!”
元和帝癱倒在椅子上,定定的看向陸侯。
“皇上!還請皇上賜下虎符!”
陸侯單膝跪地,這江山終歸要姓墨,便是最后允兒登不上大位,他也斷不容許大淵易為徐姓。
“你先出去,容朕想想~~”
“皇上?!”
陸侯狠狠拍一把大腿,扭頭出了房門。
元和帝看著緊閉的房門,終是不甘心的從暗格中取出虎符,現在除了相信陸侯,他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陸侯心急如焚,皇上每拖一刻,皇城就可能早一刻淪陷,他們沒有時間了!
好在元和帝并沒有讓他等太久,隨著房門打開,元和帝面色疲憊的站在他身后,緩緩伸出右手,攤開掌心,紫金色的虎符在日光下散發著幽涼的冷光,
“張德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