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昭儀出身低微,最恨旁人拿身世說話,不就是命比她好些嗎?
她出身低又怎樣?如今照樣能懷上龍嗣,一飛沖天!
皇貴妃如今失寵,皇后也不招皇上待見,她便是名副其實第一寵妃,誰與爭鋒?
只當蘇小酒是惱羞成怒,越怒則越表明皇貴妃心虛。
剛要說點什么找找場子,就聽墨堯在一旁道:“榮母妃,沐昭儀的肚子里也有小寶寶了嗎?”
“呵呵呵呵,三皇子說對了,你很快就要再多一個弟弟啦!”
沐清兒搶先一步回答,蘇小酒卻被她的小心思整笑了,這功夫,只怕那娃不如棗核大,就知道是“弟弟”了?
卻聽墨堯又道:“那你生的小弟弟,不會跟你一樣臭吧?”
他早就被沐清兒身上的脂粉味搞的不耐煩,飯沒吃完,便也讓宮人撤了。
墨鸝吃的少,已經飽了,聞言冷冷的看向沐清兒道:“她長得這么丑,真的能生出小娃娃嗎?”
墨堯頓時被驚呆了,沒想到四妹妹看似不言不語,竟然是開口脆啊!
榮妃則滿臉欣慰,閨女這是在為自己不平呢!
就連張姑姑也忍不住笑開了,說道:“童言無忌,沐昭儀肚里已經揣了娃娃,怎么會生不出?”
“你敢說本宮丑?!”
這句話如同火柴遇上爆竹芯,哧啦就把沐清兒點燃了,她就是仗著美貌獲寵,如今竟被個丫頭片子說丑,自然不能忍。
“沐昭儀,還請你注意說話的口氣。”
榮妃淡淡一句話,便把她竄起的心火滅了下去,是了,如今墨鸝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任她大罵的小丫頭,而是皇貴妃的女兒。
哪怕只是名義上的,她依然沒資格訓斥。
她憤憤起身,終究也不敢發作,只捏著帕子道:“恕臣妾身子不爽利,先回去歇著了,改日再來給娘娘請安。”
沐清兒一出去,墨堯頓時吸一口氣,對安心道:“姐姐快開窗戶,這屋子都被她給熏臭了!”
“我來我來!”
春末熱絡的上前,卻并沒立即開窗,而是先去了后殿,不知去做些什么。
蘇小酒又使勁嗅嗅鼻子,還是啥也聞不見,又不敢湊過去,便看向榮妃道:“娘娘,您若不耐煩應付她,下次干脆就別放她進來了唄,干嘛要讓她來給你添堵?”
“添堵?呵。”
榮妃一手撐在桌上托著腮,一手悠閑的往嘴里放了顆瓜子,笑道:“這換了以前,可能會覺得不痛快,可如今,本宮連那臭男人都不稀罕,又怎會被一跳梁小丑影響情緒?”
“不僅不覺得生氣,反而看著她們為了那狗男人爭來爭去演戲一樣,還怪有意思的。”
又想到自己曾經也是她們中的一員,打心底覺得好笑,以前的她還真是傻透了。
“娘娘,聽說沐昭儀有孕,棲梧宮跟太和殿的賞賜流水一樣往永安宮去了,怪不得她這么得意,卻不知娘娘根本就不稀罕那些,有什么好顯擺的?”
春末自后面抱了幾件衣服過來,給每個團子都添了一件,才去將窗戶打開,又勤快的將桌上的碗碟收拾好,將茶水換上新的,又把沐清兒坐過的地方使勁擦了擦,她喝過茶水的杯子也單獨放進一只托盤道:“那女人有毒,用過的東西得多洗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