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安心安然一人抱了只團子進來,見到蘇小酒,眼里寫滿驚喜,就要開口詢問。
蘇小酒忙悄悄擺手,二人會意,若無其事的行過禮道:“娘娘,夫人,郡主。”
榮妃見到娃娃立馬眉開眼笑,問道:“小東西吃飽了?快抱來給本宮看看。”
不過才兩天沒見,小娃就似變了模樣,原本有點褶皺的地方都已經被肉肉撐了起來,皮膚也不那么紅了,慢慢變得白皙,剛吃過奶,都嘟著小嘴兒睡的滿足呢。
蘇小酒接過其中一個問道:“拍過嗝沒有?等會放下的時候注意將身子側起來。”
安心應道:“郡主放心,您教那些我們早都演練了好多遍,都記得牢呢!”
“嗯,那就好,定時做排氣操,免得寶寶脹氣。”
榮妃對允兒小時候夜夜啼哭心有余悸,聞言擔憂道:“只求這倆娃別學他們哥哥,那時都把本宮愁死了。”
陸夫人立馬呸呸兩聲道:“別說那不吉利的字,小酒照顧孩子一把好手,有她在,你有什么好擔心的?”
這倒是,再說有過一次經驗,即便遇到相同的狀況,心里也沒那么急躁了。
又見她接著起身對女兒道:“行了,你也快閉上眼睛瞇會兒,我們到外間看娃娃去,不打擾你休息。”
蘇小酒知道她定是要問自己話,便也跟著起身,將剩下的粥碗收到托盤上說:“娘娘好好歇著,奴婢也先出去了。”
果然,剛走到大殿,陸夫人便喚了宮人過來將她手上托盤拿走,壓低聲音道:“你這兩日去哪了?滿宮里遍尋你不著,可把我們急壞了。”
“回王妃,南陽那邊突然出了點事,奴婢便跟著蕭統領和陸公子一起去了一遭,因為時間緊迫,沒來得及跟您打聲招呼,還請王妃見諒。”
這是臨進宮前蕭景吩咐她的說辭,未出閣的女兒,被大男人擄走總是于清譽有損。
他們可以不介意,但世人會介意。
且擄走她的人是紹崇顯,這事就更不宜聲張,因此他便與陸澄統一了口徑,免得被人起疑。
當然,同紹崇顯這筆賬,他是遲早要算的,只是不能是現在。
陸夫人將信將疑,又在聽到還有陸澄參與的時候信了幾分,不悅道:“便是再著急,總也該留張字條,這么不聲不響的走了,我還以為被歹人劫去了。”
蘇小酒忙賠罪道:“都怪奴婢思慮不周,害的夫人擔心了,還得謝謝夫人將娘娘瞞住,不然以她的性子,定然要躺不住了。”
陸夫人面色好看些,又道:“你去南陽是為了穎丫頭?雖說她是受了徐莽牽連,但謀逆之罪非比尋常,當初娘娘留了她母女性命已是天恩,你往后還是盡量不要與她聯系,免得教人背后說閑話。”
蘇小酒不置可否,應聲道:“是,奴婢記住了。”
“行了,這兩天張姑姑也記掛的很,你既回來了,就去她那里看看,讓她安心養病。”
“啊?那奴婢這就去看看!”
她說著就要告罪離開,娘娘產后精力不濟,一天大部分時間睡著,沒發現也正常,張姑姑同樣臥床,卻耳聽八方,定是瞞不住的。
正要告退,便有宮人來報,說攝政王來了。
“這老頭子,來也不打聲招呼。”
陸夫人理了理頭發,對蘇小酒道:“趕了那么多路定累壞了,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覺,有什么事明日再說也不遲。”
難得她關心自己,蘇小酒也不好打攪人家夫妻說話,便懂事的點點頭,躬身退了出去。
不想攝政王腿腳快,已經進了大門,看到她老遠便招呼道:“蘇丫頭也在?正好,本王有事要問你!”
口氣聽起來不是很好,蘇小酒看看陸夫人,見她也十分意外,顯然不知發生了何事,便駐足行禮道:“見過王爺。”
攝政王顯然氣的不輕,大步走來帶起的風都冒火星子,扯著大嗓門道:“方才姓蕭的找到本王,請求為他跟你賜婚,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