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到時肯定像墨鴻她們幾個,纏小酒纏的緊。
思及此,口氣又堅定了幾分:“不想。”
但這事卻由不得她們想或不想。
第二日一大早,蕭景便被紹帝叫到承天殿,斥了。
他吃夠了因為沒有子嗣而被各方勢力緊緊逼迫的苦,只是為了一口氣,苦苦支撐皇位二十年,如今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他誓不能讓他吃自己同樣的苦。
對于皇家,子嗣永遠是大事,趁他尚在人世,朝堂上還壓得住,小兩口趕緊誕下皇嗣穩住朝臣才是正經。
便是于他,也想趁著還有口氣,能早點看到皇孫問世。
“不說老七用了什么手段,總歸是把秦家拿捏住了,又一次擄走人家兩個閨女,若被他先一步生了兒子,難保秦淮安不會放下怨恨,為了外孫鼎立助他奪位,你身為太子,要有危機感!”
兒子大婚第二天,他本不愿壞了大家好心情,可昨夜太子妃說的話著實過分,他不得不耳提面命,加以督促。
過幾年?
就算他能等得,老七能等?
莫要仗著他對太子妃有過幾分心思,就妄想將來奪位時會手下留情!
蕭景靜靜聽著,直到確認他說完了,才抬頭道:“所以,你在東宮安了探子?”
要不昨天半夜發生的事,今早就一字不落傳進了紹帝耳朵里。
紹帝一滯:“那都不是重點,重點事你們要早點懷上皇嗣。”
“是殿內的宮人?還是太醫?”
紹帝對他的著重點很是無奈:“影兒,父皇就你一個孩子,自然是想事無巨細的關心你。”
所以就連閨房之事都要關心?
蕭景冷漠轉頭:“謝謝,但大可不必。我答應接下這擔子,并不意味著就要處處為您所控,相反,若您對孩兒的能力有所質疑,那孩兒也不會厚顏占據東宮。”
紹帝捏著額角,果然,他欠茜兒的,都要在兒子身上還回去,于是趕緊道:“你若不喜,父皇以后不管便是,但這件事,父皇無可退讓,你還是要爭取早日讓太子妃懷上。”
縱橫一生,他只覺從未如此無力過,為何影兒總是不能理解他一番苦心?
說什么兒孫自有兒孫福,那都是無能之人自欺欺人罷了,有能力的父親,自然只想把最好的留給孩子。
蕭景將這事捂得言,蘇小酒愣是不知那父子兩人又一次為了自己爭執半晌。
隨著大婚過去,蕭景在朝堂上越來越忙,蘇小酒則徹徹底底的閑了下來。
她坐在樹蔭下,搖搖晃晃蕩著秋千,手里捏著東黎的來信,一邊吃葡萄,一邊悠悠的看著十七在信里大吐苦水。
與蕭景相反,十七自跟寧如意大婚之后,就一直暗暗搓搓的想當爹,奈何寧如意身為女帝,忙于前朝事務,根本就無暇與他過多纏綿。
這廝在信中抱怨,若不是在大淵生活多年,他還當自己不小心穿了個女尊世界,老婆天天被別的騷男人惦記不說,想要親熱還得看媳婦兒檔期,日子過的十分清苦。
當然,此清苦非彼清苦,蘇小酒撇撇嘴,這家伙現在整個就跟深閨怨婦一般,有大把的時間多賺點錢難道不香嗎?
雖然他早就把玻璃廠送給自己,但蘇小酒相信,所謂狡兔三窟,他肯定還有些其他的神秘產業,要不他那些槍彈都擱哪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