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類似于現代的私房菜,門店并不在繁華的街市,甚至是有些偏僻,門口也沒有專門的伙計招攬客人,看起來十分清雅。
走進飯館,里面的陳設也簡單,可隨手拿起只茶碗,竟是上好的汝窯官瓷,令人不敢小覷。
蘇小酒奇道:“汝窯瓷不是專供皇城貴人的嗎?怎么這里也會有?”
蕭景也并不太清楚,搖頭道:“聽聞這家店的東家來自京都,董濱提及時都十分客氣,應該有些背景。”
“怪不得。”
就說董濱那油頭肥腦的人,怎么會有這種品味。
堂中只有一個伙計,正在一絲不茍的擦著桌凳,察覺有人進門,抬起頭禮貌的笑笑,說道:“還請客官稍等,小人馬上就做好了。”
說罷又低下頭,繼續一板一眼的擦著根本就看不出灰塵的桌凳,認真的樣子像極了天橋貼膜的。
差不多等了五六分鐘,幾人都快沒了耐心,伙計終于把廳里僅有的三張桌凳都擦了一遍,又不緊不慢的凈手,擦干,這才客氣的問:“請問各位客官可有預約?若沒有,本店恕不招待。”
綠拂抱著一堆東西,因為他桌子擦得反光,都沒好意思往上面放,胳膊都酸麻了,聞言立刻不滿道:“什么嘛!那你為什么不早說,害我們等那么久!”
氣死了,這里桌子全都空著,廳里也沒有飯菜味,擺明了生意艱難,放著現成的買賣不做,竟還擺譜,真不知怎么撐到現在的。
蘇小酒轉頭看過蕭景,但他上次來是董濱一手安排,并不知要提前預約,只好道:“在下曾來這里吃過飯,覺得味道甚好,今天特意帶娘子來品嘗品嘗,請問可否通融?”
伙計笑的和藹可親,口中卻道:“只怕要讓您失望了,實在是我們店里有規矩,凡來店用餐者,皆要提前三日預定。”
蘇小酒問:“那你們今日都訂滿了?”
伙計答的干脆:“不曾。”
綠拂聞言差點岔了氣:“沒訂滿為啥不接?”
伙計只吐了兩個字:“規矩。”
這下連蘇小酒也無語了,再次看向蕭景:“你上次來他也這么拽嗎?”
忽然很好奇來這里吃飯的都啥人,就這服務態度,放到現代店早就黃了。
伙計卻似有恃無恐,笑容得體的做個請的手勢。
蕭景沒點頭也沒否認,他上次并沒跟伙計直接溝通過,都是董濱代勞,印象中,伙計似乎并沒表現出冷淡,但也沒有過分熱情,臉上微笑的表情更像是面具,對誰都不變。
對伙計有所不滿,但上趕著不是買賣,他總不能拿刀架在人脖子上逼著人家招待,于是道:“算了,既然不接待,那咱們就換一家吧。”
為了口吃的,蘇小酒也不愿強人所難,云州城這么大,又不是找不到其他地方吃飯。
不過好奇心卻被勾了起來,敢這么對顧客,那飯菜得做的多好吃啊,不然哪來這么大自信?
恰好在柜臺上方吊著一溜木制的菜單,她大體瞧了一眼,雖認不得菜名,但下面的錢數卻認了出來,好家伙,就沒有低于二十兩的菜。
二十兩,折合人名幣一萬六千塊呀!這不是搶劫嗎?!
她不差錢,但也忍不住腹誹,估摸著能來這里吃飯的非富即貴,且都要看店里伙計的臉色,這飯館背后得是多大的勢力啊?
腹中空空,她也沒空多想,拉著蕭景轉身就走。
兜頭卻差點撞上一人:“怎么剛來了就要走,是店里的飯菜不合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