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酒將允兒交給安心,給了榮妃一個大大的擁抱,笑嘻嘻道:“怎么沒有,王爺不是給娘娘傳信了嗎?”
“傳信?”
榮妃瞬間笑了,嗔道:“原來父親說的遠房表小姐就是你?”
“老奴就說,在王府伺候那么多年,從未聽王妃說起過有什么遠親呢!”
張姑姑也哭笑不得:“回來就回來,怎么還變成表小姐了?”
說著望了望她身后,見她是獨自一人來的,又問:“姑爺怎么一起來?”
“他不方便進宮,去王府拜見之后便先回家了,姑姑先別忙著問,我為了早點見你們,可是一路從宮門口跑進來的,都要渴死啦!”
張姑姑剛板起臉,蘇小酒已經搶了她的臺詞:“哎呀呸呸呸!剛回來說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張姑姑老臉一紅,啐了一聲,正欲開口,結果又被她搶了先:“壞丫頭,就會作弄我!”
“你你你……”
看著又氣又恨的張姑姑指著她說不出話,蘇小酒哈哈大笑,放開榮妃,抱住她就在臉上啃了一口:“姑姑,我可想死你們啦!”
“想我,氣我還差不多!”
張姑姑嘴上罵著,眼里的喜悅卻藏都藏不住,榮妃道:“快別在門口站著了,安心,讓非染吩咐廚房,今晚擺宮宴,為小酒接風!”
“別呀娘娘,”蘇小酒忙把安心拉住,制止道:“奴婢這次是以陸家表小姐的身份回來,大擺筵席未免讓人起疑,還是低調些的好。”
就在回來的路上,南夏那邊已經傳出太子夫婦雙雙薨逝的消息,為了掩人耳目,回來的第一站,她先去了王府報道,攝政王親自給她安排了一個嶄新的身份。
而且非染這會兒有要緊事呢,她可不想破壞人家團聚。
榮妃滿不在意:“那又如何?既是我陸家的小姐,甭管表的里的,只要本宮高興,辦場宮宴怎么了?”
自靈兒毓兒出生,這宮里已經大半年沒有喜事了,沒了小酒在身邊嘰嘰喳喳,縱是團子們每天來給她請安,她還是覺得冷清的很。
如今小酒好不容易回來,她當然要熱熱鬧鬧辦一場。
就算再長時間不見,娘娘這傲嬌的性子也不會變,蘇小酒拗不過她,只好道:“那不如這樣,說是宮宴,咱們就只把幾位娘娘跟小殿下們聚在一起聚一聚吧,好久不見,奴婢也好想他們了!”
“還說呢,你不在這半年,公主皇子們成天的往榮華宮跑,每次來就一句‘酒酒姐姐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娘娘心里醋著呢!”
聽了張姑姑的話,榮妃挑著媚眼翻楞她:“也不知你給娃娃們灌了什么**湯,虧本宮對他們那么好,第一個惦記的還是酒酒姐姐!”
“嘻嘻嘻,沒辦法,誰讓奴婢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蘇小酒抱著榮妃的胳膊進了屋,一進門,就看到了被冷落在旁的一對小奶娃,剛才兩人哭的正歡,猛然一睜眼,見殿里人呼啦走個干凈,許是覺得沒人哄,自己又掰著手指頭玩了起來,這會兒看到有人圍過來,倆娃立刻露出一樣的梨渦咯咯笑起來。
“咿呀,看看這是誰家的小娃娃,怎么長的這么俊呀?”
也知道兩個小寶寶肯定大變樣,臨走時皺巴巴的兩小只,如今肉肉將皮膚撐滿,圓滾滾的像小雪球一樣,把蘇小酒饞的不行。
雙手攀著嬰兒床的圍欄,俯身對著一模一樣的兩只奶團子看了好一會兒,終于發現了細微的區別,靈兒是女孩,嘴巴稍微小一點點,而且嘴角自然往上翹,安靜的時候,看起來也像笑著。
毓兒的眉毛更濃一些,唇線也更明顯,依稀可以預見小男子漢的英挺。
見她靠過來,兩只都眨巴著小眼睛使勁看,雖然覺得有點眼生,卻并沒感到害怕,而是露著粉色的牙床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