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你終于回來啦!”
坐著的徐穎扔下手里的樹枝,哭著朝她跑過來,一米七的大塊頭,因為急切跑的太快,差點把蘇小酒頂飛。
“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出什么事了?”
瞧著她蓬頭垢面的樣子,紅色裙子因為太臟都變色了,大熱的天,腳上竟然還蹬著羊皮靴子,簡直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比在云州第一次見她還要狼狽。
徐穎無視蕭景不滿的神色,抱著她不撒手,哽咽道:“小酒,你怎么才出來啊,我都在這等了你三天了!”
說到傷心處,直接哇的嚎啕大哭:“我都三天沒吃飯啦!”
“不哭不哭,你不是給紹崇顯當三個月侍女嗎,難道是他把你趕回來了?”
蘇小酒忍不住捏緊了拳頭,好你個紹崇顯,就算嫌棄她笨手笨腳不會伺候人,也該派人好好將人給她送回來,竟然就這么掃地出門,還不給盤纏,簡直豈有此理。
結果徐穎聽到紹崇顯的名字,哭聲頓時噎進了嗓子里,有些不自然的把她放開道:“咱們能不能先別說他了?南夏這么遠,我一路上大半都是走回來的,早就用光盤纏,已經餓了好幾天了,你看我,都瘦了!”
蕭景那個目光掠過她快趕上自家娘子小腿的手臂,沒吭聲。
蘇小酒卻如臨大敵,把她上下看了一遍,痛心道:“果然瘦了,咱們先回家,吃飽了你慢慢講給我聽!”
上千里的路,便是腳程再快,最少也得走兩個月,她跟蕭景回來也不過才三個月,也就是說徐穎在她們走后不到一個月就也跟著來了?
蘇宅難得有位主子回來,下人們一通忙活,將小廚房收拾好,蘇小酒撿著最簡單的手搟面給她下了滿滿一鍋,徐穎連鹵子都等不及熬出來,先呼哧呼哧扒上兩大碗,用袖子一抹嘴癱倒在椅子里,大呼道:“艾瑪,這才是人吃的東西,我這一路都是靠啃干餅子活的,要不是你廚藝激勵著我,我早就死在半路了!”
蕭景已經識趣的出去了,蘇小酒親自打了熱水來,用毛巾給她擦臉凈手,徐穎舒坦的閉著眼,沒骨頭一樣向后仰著身子,享受著超級五星的貼身服務,嘟囔道:“還是回大淵好,南夏那旮旯人不杰地不靈,都要把姑奶奶摧殘的不成人形了。”
蘇小酒看著手里已經變成深灰色的帕子,建議道:“要不你還是先去洗個澡再說?”
“我不!我走了將近兩個月,路上連只牲口都少見,憋了一肚子話呢,我要跟你促膝長談!”
蘇小酒哭笑不得:“好好好,那咱就談,你倒先說說,紹崇顯到底干什么了?能把你氣成這樣?”
不是她非要把鍋往紹崇顯身上甩,實在是也想不出除了他誰還有這能耐讓徐穎生這么大的氣。
徐穎忽然又支吾起來,緊張的走到門口看看,外門并沒其他人的身影,但安全起見,還是把門緊緊閉上,才湊到她耳邊道:“小酒,這快找我地方把我藏起來吧!我、我把紹崇顯給得罪了!”
出乎意料,竟不是紹崇顯得罪她?
蘇小酒忍不住追問道:“你把他咋了?難不成他還能追殺你?”
徐穎欲哭無淚,竟然點了點頭:“我覺得應該會的。”
乖乖,這還了得?
蘇小酒也跟著緊張起來,聲音也不自覺的小了下去:“有這么嚴重?難不成你又把他給揍了?”
想到紹崇顯并不習武,徐穎若動用蠻力,他確實不是對手,難不成,給打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