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動靜,早已驚動了清溪上的酒宴。
不少人朝這邊看過來,還有人叫道:“秦郎君,是哪位美貌的小娘子,惹得你如此大動干戈呀?”
秦七置若罔聞,一雙灼灼杏眼只管盯著自家女兒。
秦嫵很頭禿。
“這件事,說起來一言難盡。”
她看了慕容傷一眼,“要不,你先行一步?我爹哭太兇了,我哄哄。”
“不行!誰都不能走!”
秦七擦了擦眼淚,目光兇狠地在慕容傷身上掃了一遍。
“有什么事情,你們都跟我好好說。”
。
清水溪畔,六角涼亭內。
“這人是誰?”
“他叫容湛,是女兒的朋友。”
呵,朋友。秦七冷笑著,暫時擱下,問最主要的。
秦七:“他是哪兒人?”
秦嫵:“額,北燕人?”
秦七皺眉,“那么遠?那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秦嫵:“……在,攝政王府認識的?”算是吧。
秦七:“這人是干什么營生的?”
秦嫵:“……”聊不下去了。
他是做太監/內侍的,工資高,福利好,有前途,很受大老板顏太妃的賞識。
她爹只怕聽到內侍兩個字,心臟病就要犯了。
慕容傷還杵在這兒干嘛?身上傷不疼么?不趕緊找個姑娘房間躺著!
那邊秦七把秦嫵的沉默當做是不好說。
冷哼一聲,摸了摸下巴上修剪得當的短胡須。
“看他這副蒼白瘦弱的樣子,娘娘唧唧的,毫無男子氣概。現在是不是還靠著家里養活?”
幾句嘹亮的質問丟到慕容傷臉上。
絲毫沒意識到,自己這個名滿天下的繡花枕頭,在眾人眼里,也沒男子氣概,也靠家人養活。
秦嫵嘩啦一聲站起來,拉住親爹。
別說了,別再說了,這幾句話已經夠得上當場死亡的分量了。
什么蒼白瘦弱,娘們唧唧,毫無男子氣概。
不愧是她親爹,跟她心有靈犀,說的都是她心里頭想說的話,但這些話能說么?
這可是心理變態的鬼面人!撒起毒藥來都不要錢的!
“容公子,要不,你先去忙你的,讓我跟我爹聚聚?”
慕容傷坐在涼亭內,背靠木欄,撫著手里的扳指。
涼涼道:“不急。”
你不急我急!
秦嫵拽著她爹的衣袖。
“爹爹,女兒有私房話要跟你說。”
說著,也不顧想繼續找慕容傷問他祖宗十八代背景的秦七,拉著他急匆匆沖出涼亭。
。
清水河倒映著天上的月亮。
遠離了不安分的慕容傷,秦七很快又沉浸在跟寶貝女兒久別重逢的喜悅之中。
喜滋滋地夸獎秦嫵。
“不愧是我的崽,整座明月樓的花魁加起來,也比不上你的容貌。”
秦嫵僵了僵臉。有這么夸自己閨女的么?
“還不是爹爹你生的好!”
“那是。”秦七笑瞇瞇領了這句話。
“不過,爹你怎么在這里?”秦嫵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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