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退婚……要不他給皇帝寫封信?
秦嫵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
攝政王跟秦家的聯姻,是皇族與世家的聯姻,這關系牢不可破,婚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解除的。
“容湛把我從攝政王府救了出來。我現在偷偷待在宮里,尋找機會,看能不能從太后太妃那邊著手。”
秦七一拍手掌,贊道:“我閨女真是聰明。”
秦嫵點點頭,“爹,你不用擔心我。我厲害著呢。”
秦爹欣慰點頭,驕傲地挺起胸膛。
“那是,我崽從小就聰明,學什么都會。比爹爹都強。”
秦嫵隨便遮掩了幾句,看看頭頂月亮。
叮囑秦爹,千萬不要泄露自己的行蹤。
秦爹點頭,“好,枝枝,爹都聽你的。”
秦嫵擔心慕容傷等太久,急匆匆跟著秦爹告辭。
“我這幾天應該都住這里,如果要走的話,會找人跟你說的。”
秦爹站在溪邊月亮底下,看著女兒撒著小歡越跑越遠。
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一臉不舍地說了句,“我可憐的崽啊。”
雖然這是夜里,秦嫵又做了偽裝,但秦七可是憑著一雙銳眼,僅從背影就能認出女兒的親爹。
自然沒放過秦嫵身上的蛛絲馬跡。
她手腕上有淤青,脖頸上,偶爾動作大了,能看到也有。
枝枝崽這是被人虐待了。
唉……孩子長大了。知道不讓他操心了。
秦爹站在原地想了想。
無論是楚霄越,還是剛才這個小兔崽子,他都看不順眼。
但是比較起來,這個小兔崽子是女兒喜歡的,他勉強也就接受吧。
歸根結底,女孩子家,就是容易被欺負。
秦七站在溪邊長吁短嘆。
片刻后,下定決心。
什么男人的臉面與尊嚴,不值一個錢。為了枝枝,他拼了。
。
紅樹林深處,有一座小朱樓。
慕容傷坐在廊廡下,漫不經心看月光落在手指間的血色鳳凰花上。
月色泠泠,撒在地上像是覆著一層白霜。
一個穿著黑袍,幾乎完全隱藏在黑暗里的男人跪在他身前恭聲回話。
“……按照君上的布局,楚霄越派去追蹤鬼面人的精銳,已被引去了南陳邊境。”
“不過他們已有所察覺,預計再過兩日,便會發現被騙。”
“此外,渤海君已發現君上離國。這處落腳地,只怕已經被泄露。大司馬敦促君上,請早日歸國。”
慕容傷面無表情聽著,突然開口問:
“蜀中秦七,是何時到這里來的?”
黑袍人一愣。
很快答道:“五日前。”
這秦七的女兒,是攝政王的未婚妻。所以秦七一進入秋水明月樓,行蹤就被報了上來。
“秦七身邊有兩撥眼線。一波是蜀郡秦家的人,一波是兩日前,秦氏女自王府失蹤后,楚霄越派來監視他的人。”
慕容傷揉碎手指間的鳳凰花,冷漠吩咐。
“把他身邊的眼線看好。今天晚上的事,不要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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