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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月盯著秦嫵看了片刻,實在按捺不住暴走的脾氣,轉過身去對著石壁開始咒罵。
她罵得應該是少數民族的土語,偶爾夾雜著幾句官話。
什么金一縷那頭豬居然把這么重要的東西放在這里!
什么老娘剛收了個徒弟不會就這么掛了吧?
秦嫵:……感覺好像出了大事哎。
幾分鐘之后,南山月平復下來。
轉身看著秦嫵,臉色還帶著些未消散下去的猙獰神態。
她僵硬地笑了笑,“咱們枝枝崽的運氣可實在太好啦!”
秦嫵默然看著她。
南山月點了點秦嫵的衣袖。
秦嫵這才發現,她袖子上不知何時爬上去了一只小白蟲。
小小的,通體玉白,散發著寒氣。
長得像蠶寶寶,但是要更好看,周身覆蓋著一層絨絨的白毛,腦袋上還頂著兩只小角,看上去很是可愛。
只是這蟲子像是剛睡醒,還帶著起床氣。
仰著胖乎乎的身體,滿臉都是不高興。
南山月拍了拍手,“也是命中注定。師父本想給你從神母樹上選一只靈蠱,哪曾想,祖師送了這只蠱王給你,天意如此。”
秦嫵:“是么?”
南山月干巴巴笑道:“當然啦!這可是師祖當年花了很大功夫,從極北雪域找到的寒霜蠱,世上只此一只,稱得上是萬蠱之王!”
就是脾氣不太好而已。
……好吧,是非常不好。
要不然也不至于那么多年過去了,還一只蟲孤零零待在圣地里,連個主人都沒有。
南山月重新在禁地里選了只寒冰盒遞給秦嫵。
兩人離得近了,她身上的紅色蝎蠱墨兒立刻進入戰斗狀態,揮舞著鰲鉗,滿身殺氣。
對那只小白蟲滿滿忌憚。
倒是秦嫵身上的小白蟲,安安靜靜趴著,看也沒看它一眼,的確有幾分蠱王風采。
秦嫵覺得還好。
這小蟲子長得還挺可愛的,符合她的審美。就是看著脾氣不大好。
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南山月也無心再做什么。
一路帶著秦嫵回去,蔫噠噠的,時不時瞟秦嫵一眼,欲言又止。
出了湖底圣地之后,她眉眼兇狠地丟下一句話。
“該死的金一縷,在師祖圣地亂丟東西,我這次去北燕一定要卸掉他的兩條腿!”
。
秦七一直等在湖岸邊。
眼看著小舟從湖心劃過來,上岸的卻只有一個人。
“枝枝呢?”秦七探著頭往后看。
南山月勉強笑了笑,“她出來太久,從另一條路先回去了。說是明日再見你。”
“是么?”秦七將信將疑。
跟著南山月一起往岸上走,“拜師順利么?”
南山月揚著嘴角,“順利,非常順利。枝枝崽她選中了一只非常厲害的蠱王。”
“真噠?”秦七一瞬間眼睛都亮了。
“那以后是不是再沒人敢欺負枝枝了?”
南山月:“還在彼此熟悉,要等過兩日,簽了命契才可以。”
秦七頓時激動起來,他一激動就開始喋喋不休。
把枝枝小時候的趣事一件件往外抖。
南山月默不作聲聽著。
走了一段路,她突然抬起頭,拽著秦七的衣袖一臉嚴肅地問道。
“七郎,若是枝枝死了,我再生一個女兒賠給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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