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惹他了?脾氣壞成這樣。
難道是跟顏太妃吵架了?
不知道為什么,秦嫵莫名其妙的,好像就掌握了一項技能。
只要看一看容湛的眼睛,就能知道他現在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雖然他性子陰晴不定。
有時候笑著,未必就是高興,有時候板著臉,也未必就是不開心。
但秦嫵就是能看得出來。
就好比現在,他心情極其不好。
比上次在楚霄越那狗東西的洗塵宴上被人刺殺更糟糕。
比在秋水明月樓大開殺戒之后還陰郁。
秦嫵看著被他毫不客氣抓住,已有些隱約泛紅的手腕。
雖然她能感覺到危險,但是并不太害怕。
——順毛順多了已經順出經驗了。
她熟門熟路地伸手抱住他的細腰。
把臉放在他胸前蹭了蹭。
軟乎乎道:“人家想你了。”
絨絨很不高興地嘶嘶叫起來。
——枝枝你做啥嘛?
——抱他做什么?
——有我在啊,干他干他干他呀!
秦嫵趕緊把絨絨按下去。
崽,才不過幾天,你就膨脹成這樣了?
雖然你現在是有主人的蠱,而且你主人也是超級無敵的厲害。
但我們還是要低調一點,處理問題先以和平為主好吧。
…
被她抱住的少年,胸腔震動著,發出一聲冷笑。
“剛出去兩天,就想我了?”
他把秦嫵從自己懷里粗暴地扯開。
嘶,投懷送抱都不管用了呀,心情差成這樣?
秦嫵側頭看了他一會兒。
頂著他冰冷的目光,把手掌放在他額上摸了摸。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頭疼了?”
微涼的手指,驅散慕容傷縈繞胸腔之間的殺戮之意。
少年皺了皺眉,移開視線,沒有說話。
秦嫵進來之后,房門沒有關緊。
能看到外面還在下雨。
他不喜歡下雨天。黏濕的天氣,總是跟記憶里的血腥伴隨在一起。
每到這樣的天氣,他舊疾發作起來,就格外想殺人。
小姑娘眼波清澈,擔憂地望著他。
雖然她臉上亂七八糟涂了一堆易容粉,但是那雙眼睛卻依然清澈干凈,像是能洗滌人的靈魂。
見他一直不說話,秦嫵徑直捉住他的手。
口中說道:“來,我給你把把脈,然后配藥給你吃。保準藥到病除。”
慕容傷依然面無表情。
自己才學醫多久,就敢給他開藥了。
卻也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裝模作樣地診脈。
秦嫵哪懂什么診脈啊?藥理什么的還能背一背,診脈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學會的。
她沉吟著。
“沒什么大礙。就是有點營養不良,要多吃飯。”
笑嘻嘻道:“我給你做好吃的,下雨天跟炸雞翅更配哦!超香超好吃噠!”
絨絨頓時就怒了!
揮著兩只小爪爪罵罵咧咧。
他算什么!他才、不、配!
炸雞翅明明是特意給我吃的!
秦嫵用心音跟它溝通。
“讓他出雞翅跟油,我們負責吃。”
哦,好的。
絨絨不吭聲了。
(頭疾發作的慕容傷:給我票票,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