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兢兢業業挖了幾回蚯蚓的正經主人都沒趕上時候。
然而喜兒乍一看到秦嫵和絨絨,非常歡喜。
甚至看到絨絨比看到秦嫵還高興。
自從上回,絨絨大佬帶著它在蟲子堆里趟了個來回,咬了一回腦袋之后,喜兒一顆心就徹底淪陷了。
大佬真是好膩害!
雖然兇,但是兇悍里帶著溫柔,還很罩著它。
喜兒高興地嘶嘶叫起來。
也不知道從哪里,嗖的變出一枚芝麻大小,晶瑩剔透的小球球,獻寶似的送到絨絨面前。
“嘶嘶,嘶嘶!”
喜兒一邊叫著,一邊殷勤地把球球往絨絨懷里塞。
秦嫵一臉懵逼。
……那那那是喜兒的卵吧??
是,讓絨絨認認侄兒的意思?
絨絨滿臉嫌棄,一jio把喜兒踹飛!
哥屋恩——滾吶!
一點聰明沒加,這個丑東西真是蠢到讓人腦殼殼疼!
。
第二日清晨。
陽光撒在秋璃宮主殿外的蔥郁花草上。
一個穿著青袍的內侍,提著水壺,勤勤懇懇給每一株花草澆水。
顏太妃屏退身邊伺候的人,走上前去。
內侍垂下手,“見過太妃。”
顏太妃笑起來,“阿容何必如此客氣。”
內侍年輕的面孔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太妃這話,奴倒是聽不懂了。”
顏太妃笑了笑。
接過他手里的水壺,繼續澆灌花草。
片刻之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說道:
“我聽聞,昨夜攝政王從宮里帶走了一個宮女,便是阿容你之前送去陛下身邊的小宮女。不知可有大礙?”
她那雙縱然平平看去,也仿佛帶著嫵媚之意的眼睛,不動聲色打量著面前的內侍。
內侍神色平常。
“這就要問太妃了。宮女不是依太妃的命令送去的么?”
顏太妃抿唇笑起來。
“對,我竟忘了這是我的事。不知道,我是不是要跟攝政王陪個不是呢?”
內侍隨口應答。
“都依著太妃的意思。”
顏太妃見他神色平常,絲毫沒有慍怒,或為那宮女出頭的意思。
心下也不由得起疑。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貌美,被捉到身邊的玩物?
現在有了替代品,便毫不上心了?
耳聽得那內侍問道:“再過幾日,便是太后誕辰了。一應事宜,太妃可都準備妥善了?”
顏太妃鑲嵌著寶石的長長護甲倏然刺向掌心。
她垂下眼睫,遮擋住眸中一閃而過的殺氣。
再抬起頭,依然是歲月靜好的模樣。
“自然。畢竟是姐姐四十歲壽誕,也是國朝大事。自是從許早以前,就已經開始預備了。”
再忍幾日。
只需再忍幾日!
去歲春,小怪物將他的兄弟們屠殺殆盡,登上北燕皇位。
去歲冬,青陽關一戰,北燕折損數萬兵馬,損傷慘重。
當時這小怪物不動聲色,所有人都以為他這耽于殺戮的亡國之君根本不在意邊關生死。
誰料入了夏,他悄無聲息潛入大夏宮廷。
言說要報青陽關之仇。
北燕死在沙場上的兵將是他們自己無能,但丟掉卻是他這位主君的顏面。
所以,他要這些大夏人連本帶利都還回來。
之前已經定了計謀。
他要在蕭太后舉辦生辰宴之際,大肆屠戮大夏皇族,狠狠出口惡氣。
這沒爹沒娘的小東西,還以為大夏的宮廷與北燕一樣,任由他游戲取樂,想殺誰就能殺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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