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嫵扒拉著那堆毒藥迷藥的時候,慕容傷在她中午休息過的搖椅上坐下。
晃了晃手里的酒壺。
問道:“怎么突然想喝酒?”
秦嫵隨口應道:“我見不到你心里煩悶,借酒消愁。”
少年默然。
眼波清泠泠地橫掃過來。
他跳窗進來的時候,可沒見她有絲毫惆悵的意思。
秦嫵:“……”好端端的,放什么電!
人家心跳都亂了,討厭。
慕容傷今夜心情看著極好,也不計較秦嫵言不由衷。
一邊慢慢飲著酒,一邊看秦嫵仔仔細細,分門別類,把他帶回來的藥分別裝在小匣子里藏好。
最后還拿著兩個拇指大小的瓶子斟酌再三,選了一個,揣進懷里。
她抬起頭,眼睛彎彎,笑靨明媚。
“謝謝師兄。”
這些藥藥效都算普通,沒有特別毒烈的,并不符合鬼面人的習慣。
可想而知,一定是根據秦嫵現在的水準,特意定制的。
慕容傷半垂著眼皮嗯了一聲。
又灌了一口酒。
“若是不明了藥效,找個人試試就好了。”
秦嫵:“……好。”
她這小院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合著師兄什么都想到了,怪不得分量這么多呢。
秦嫵在搖椅對面坐下。
一邊打量著他的臉,一邊問道:“有什么開心的事情么?”
他今天心情好得過分。
也就比兩人初見那天,他在攝政王府撿到她的時候,差那么一點了。
慕容傷道:“過幾日帶你看出好戲。”
“什么戲?”秦嫵問。
慕容傷:“顏太妃和鎮北大將軍,偷了大夏傳國玉璽,準備在蕭太后壽宴上起兵造反。”
秦嫵:“……!!”
慕容傷瞟了她一眼,“你覺得不好玩?”
語氣有點不高興的亞子。
“不是呀。”
秦嫵緩了緩神,“我就是覺得顏太妃……挺想不開的。”
小皇帝是她崽,大將軍是她姘頭。
蕭太后比她大那么多,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先掛了,她只需每天吃香喝辣等著就行,有生之年還是能做太后的。
為什么現在要冒這么大風險造反?
這些生活在權謀劇里的反派的腦回路,也是她不能理解的。
慕容傷笑起來。
“對啊,挺想不開的。”
他嘴角彎彎,靠在搖椅上喝著酒。
夜風從窗外吹來,吹得他衣袂飄飄揚揚,整個人清澈干凈。
與往日陰沉暴戾的少年,判若兩人。
秦嫵被他感染的,心情也開心起來。
顏太妃造不造反跟她一點關系沒有。
但是如果能讓小反派開心一點,那么希望劇情就照著他期待的方向走下去吧。
唔……我對他也太好了吧。
秦嫵在心里自我感動了兩秒。
突然間,目光落在慕容傷身上。
“你把我酒喝完了?!”她瞬間從美色中清醒過來。
慕容傷瞟了她一眼。
“嗯。”
秦嫵抬高聲音,“一滴都沒了?”
她這壺酒還是借口壓驚,才從嬤嬤們手里騙來的。
一邊說著,秦嫵一邊撲過去搶酒壺。
慕容傷把長牙舞爪的秦嫵按在懷里。
喝干最后一口,在她眼前特意晃了晃空空的酒壺,一把扔出窗外。
“沒了。”他攤著空空的手掌,帶著笑意說。
秦嫵:“……”我跟你拼了!